所以陆休璟就自然成为了她报复的试验品。
结果由于她的自讨苦吃,创口恢复的时段被延长。整整一周,每一次清创、舌尖抵上底座、碰触到圆钉感受到疼的动作,都被附加上记忆片段。
梁瑄宜总是会想起那个吻,想起口腔中留下的金属味道。
以至于此刻,陆休璟就坐在她眼前,问她这枚唇钉是不是她想要的的时候,大脑已经自觉替换掉了宾语,她什么都不想要。
她只想要吻他。
陆休璟沉默地凝视着她,看着她点头的动作,因为对一切都一无所知,所以才会把她的这一行为看作是某种乖顺的表现。
他注意到桌上的生理盐水和棉签,淡淡道:“坐到床边来。”
梁瑄宜照做,默许着陆休璟将椅子搬到她床前。
“这段时间都是你一个人处理的?”
“嗯。”
陆休璟先用湿巾擦干净指尖,小心地在她唇周附近喷上生理盐水,再用棉签沾去多余水分,轻轻按过发炎一圈的泛红处。
陆休璟抬眼看她,“痛了就告诉我。”
梁瑄宜叫他的名字,“陆休璟。”
“很痛吗?”他动作的指尖顿了一下。
“照顾我是你的责任吗?”
陆休璟手上的力道更轻,“你不用想这些。”
“那我应该想什么?”
“和你自己有关。”陆休璟将棉签捏在指尖,用干净的那头点了一下她的鼻子,“比如想清楚了再做事。”
梁瑄宜揉着鼻子,“不是说好不生气吗?”
“没生气。”陆休璟说,“只是提醒,不要做让自己受痛的傻事。”
他把棉签丢进垃圾桶,在起身的瞬间被床上的人拽住了胳膊。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