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每日里他们就被硬灌进去无数的粉末。虽然他们会喷出一部分,但总有一些进入了他们的人体,一个月,自然成瘾了。
“还奇怪我为什么不让你们试试吗?”蒋子宁领着手下的几十个中队长大队长围观南甸王族因为毒瘾发作屎尿横流、如同癫狂的模样。“还真以为这帮人嘴里的好东西是好东西吗?要不是我下了死令谁敢试就立斩,你们是不是现在也和这个东西一样了?”
蒋子宁嘴里的“你们”,是指前些天这些王族心怀恶意要“分享”罂粟粉而“勾引”的普通兵士。为了把所有危险掐断在萌芽状态,蒋子宁让已经成瘾的王族们断药一天,让这些中下级的将领也来围观一下,当然也包括几个差点伸手接了罂粟粉的普通兵士。
相信这个场面会给在场的人留下很深刻的印象,起码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会再想吸了。虽然把罂粟做成鸦片或者粉末给东倭的事情十有八、九当今会同意,但是当今也一定不会光明正大的做这件事情。既然如此,自然也会有人以为这是个好东西。
如今的这一出,等到这些中下级将领并入其他各地大营,自然会在一定程度上传播“罂粟有害”的消息。这也等于是提前打预防针,防止朝廷的兵力受波及了。
因为此次西南军攻入南甸打了上皇的脸面,所以献俘这件事根本就没有以往的阵仗。城门冷清清的,只有一个兵部的书记文官等在这里:“诸位幸苦了,上皇不虞,陛下自然要尽孝,委屈众位了。”
听话音就知道这位是当今的人。蒋子宁在上官身后跟着上官一起抱拳:“岂敢!”转头却对手下的人使了个眼色。
于是一众人带着南甸王族和几十车的东西进了城,之后兵分俩路,一路带着王族众人离开,一路压着几十辆重车自朱雀大道前往紫禁城。
待行到朱雀道最热闹的一段路时,有几辆车的车辙不堪重负的损毁了。几个车上的箱子“轰”的砸到地上碎裂开来。散落出来的,是一块块一看就是足金的金砖。
迎接的文官也是一愣,根本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路两旁看热闹的百姓就炸了窝了。
“金子!好多的金子!”
“这个南甸这么有钱还来我们这抢什么?”
“谁会嫌钱多?眼红咱们地广物博呗!”
“这几车都是金子?”
还不等人猜测,后面几辆车的捆绑绳子也松了,盖着的油布被不知哪里来的风给鼓了起来,露出了下面的东西。
洁白的象牙就有几十对,半人高的翡翠石十几块再次震惊了围观的百姓。
好在蒋子宁手下兵士里的刀起了威慑作用,而且京城的百姓也比其他地区的富庶。不然还真容易发生哄抢事件。
那个文官眼睛一转,立刻就猜到了这一幕的目的,转脸趁着兵士们收拢黄金,重新捆绑油布的时候,召来身边跟来的一个小太监:“去把这是告诉陛下。”这里的陛下,指的是当今。
小太监点头就先走了,留下文官笑眯眯的心里为这一手叫好。不管是不是故意的,南甸的事情虽然还会有波折,但是大方向算是尘埃落定了。
蒋子宁在禁城内和上官献完东西之后,转身就回家了。之后处理南甸自然是朝廷里那帮相互斗了几十年的老老狐狸们的事情,他要做的是回家看看祖父,然后去把金锋给办了!怀着这样的心情,蒋子宁一路奔进侯府,和老侯爷报了平安,就又一溜烟的到西宁王府了。
两个都是新手的愣头青硬是折腾了一夜都没停。结果因为不知道节制,两个人一起在床上躺了两天,才算是能正常走路了。
第三天一早,蒋子宁忍着钝痛坐下来吃早点,早餐仍就是没什么味道但是好克化的鸡丝粥。本来这样寡淡的味道蒋子宁连吃了六七顿是会发火的,但是一看到同样因为体内的钝痛和吃食的寡淡而皱眉的金锋陪着自己,蒋子宁就觉得这些都是可以忍受的了。
两人吃完了早点,坐在原位消食:“玉陆,如今诸事已毕,你有何打算?”
蒋子宁摸摸鼻子:“我还真就没有什么明确的打算。如今罂粟已经在当今手里,又有此次运回的南甸的大量财物,想来过不了多久,当今就会有大动作了。只是希望他不是用罂粟来那个上皇。不然我们这些西南军呆过的,都可能被封口。”
“当今没有那么急功近利,也不会用尽人皆知的方法来夺回皇权。”金锋倒是更了解当今一点。
的确,当今是打算用罂粟来对付一直死不承认但从不制止国民骚扰闽福一带的东倭的。但是架不住上皇自己作死啊!
上皇年轻的时候也是雄才大略的,按理说不该这么轻易的就相信一个败军之国的王族的话去服用使他精神抖擞的奇怪药物的。
当今知道之后,更是跪在养心殿前两个时辰请上皇不要服食被上皇招进宫中的南甸王族献上的“神药”。
可人就是这样,对于自己厌恶的人不愿意自己做的事情,就偏要试一试。上皇一件皇帝这么阻止自己,更坚定了决心。还越过当今把蒋子宁从南甸带到京城的几坛子罂粟粉都直接提走了,根本就没经过当今的手。
蒋子宁听了这个消息,忍不住抬头望天:他真的很想说一句“nozuonodie”啊!可惜这里没人懂自己这个梗。人生真是寂寞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