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缕要道歉?弄伤我的并不是你呀”她仿佛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愣了一下又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转身从围栏一跃而下跳到地面,走到他身边伸出手轻轻抚摸上冰凉的面庞,语气轻柔的说道“我并没有责怪锥生零,也不会迁怒于你。”
“您太仁慈了…”
“最近的身体还能坚持吗?”
“请不要担心,现在的我不会倒下的。”
“这样啊…”弥缓缓收回手,拿出一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木盒递过“我需要做一些事,但不能亲自出面,现在,能拜托的只有你了…你可以帮我吗?”
一缕看着这个木盒,没有犹豫接了过去,郑重地向她回应道“只要您需要,我就会成为您的手,不需要请求。”
“谢谢…”
树影斑驳的树楚里,一个身影静静地靠在树干旁,看着远处慢慢散去人影,他打开手中的木盒,里面放着的是个大小一致的试管,里面鲜红的液体是她的血液。
他合上盒子,小心而仔细地将其放进制服内侧的口袋,刚好,贴在心脏的位置。
然后,他又拿出一个和那些试管明显不同的玻璃瓶,看着里面的液体沉默了片刻,最后拿掉瓶塞一饮而尽。
嘭——
草地发出一记闷声,少年捂着胸口的位置佝偻着身体,白洁的牙齿咬着下唇,光滑的肌肤上泛起了露珠。
他能感觉到无数条细小的电流穿过血管在身体内流动,每一次呼吸都像汹涌的海啸打在岸上,随着血液渐渐融入身体,他能感受到到那股令人敬畏又恐惧的力量,在他的体内不断涌动压制着自己,仿佛要摧毁这个容器般…
他坚持了很久,等到那股力量渐渐平息,刚刚的不适完全消散,身体像重新塑造般。
这便是她的力量吗…闲大人当时的话,指的就是这个么…
他的思绪回到了那天,和弥交谈过之后,他问了这样一个问题“闲大人,您为何要特意在锥生零面前说出那种话?是为了保护弥大人吗。”
“哦?一缕你是这么认为的么”闲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一抹十分感兴趣的模样看向他“你怎么知道那不是我的真心话呢。”
一缕最初并没有这么想,但是昨天之后,过去闲的种种表现不觉间连成了线,而最终勾勒出的画面,却并不像她所说那般“因为,闲大人你当时看她的眼神,与其说是警告,不如说更像是——担忧。”
闲听了后勾起嘴角轻轻笑了,担忧啊…是从什么时候起,她把保护那孩子当成了生命的一部分?应该,是很早很早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