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人性的复杂、丑陋,他更是有着最为清醒的认知。
他绝不会轻易卸下心防,随意就相信某个人。
就在姜砚池审视着、揣度着的时候,外面哒哒哒的又有马蹄声响起。
"殿下!奴婢把药取回来了。这是郑院正自己配的,据说是最好的外伤药。"
"对了,还有玉容膏,可以消除疤痕。"
高盛果然能干,思虑也周到,最会举一反三。
主子只是让他拿个外伤药,他却连伤好后的祛疤问题都想到了。
"好!还是放在车门外。"
"是!"
高盛将两个瓷瓶放好,又拉着缰绳来退到了马车的一侧。
一来,是为了保持一个安全距离,省得被传染。
二来,也是表示对主子的恭敬。
沈婳推开车门,探身将药瓶拿了进去。
姜砚池已经在座位上坐好,并将裸露的后背转向了沈婳的方向。
沈婳笑了,"你倒是不客气!"
姜砚池冷着一张脸,"公主,我倒是想客气!奈何伤在后背!"
而他的手,还不足以覆盖整个后背。
"哟生气了"
"不敢!您可是我姜三七的救命恩人,是我姜三七的债主!"
欠债的,哪敢跟债主置气
细算起来,两人相处的时间并不算长。
他们两个也都不是能够容忍别人的好脾气。
所以,斗嘴、互怼什么的,在所难免。
可不知为何,两人明明像是小学生在斗气,却有着莫名的和谐。
双方的关系,也在一句句的"吵架"中,变得愈发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