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喝醉了,对方一个耳光就把她放倒,眼镜也被打落在地上。
她捂着印了红道的脸蛋,不理解这种状况。
小少爷富冈仁智想要上前保护稻荷小姐,但真田贞德的气势已经把小少爷震住。
“抱歉,认错人了,我以为你是稻荷神代那个混蛋。”
真田贞德捡起眼镜递给她,这倒是让稻荷神代搞不清楚,眼前的女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没有继续追随真田贞德脚步,也许很多事情,还要等到明天,见到奏碳才能明白。
……
……
东京的事情有太多是稻荷神代不能理解的。
前一刻欢笑,后一刻阴沉。
这里的人走路很快,说话也快,喝完酒,很野蛮。
已经习惯京都慢节奏的稻荷神代,可能永远也跟不上这些家伙的节奏,也不能准确揣测这些家伙的思维。
俱乐部的包房里,陷入沉思的她,哄睡了富冈仁智,捂着肿胀的脸蛋,独自走在凌晨两点钟的银座街道。
道路上有人在唱歌。
《世界上唯一的花朵》:我们全都是Onlyone。
唱歌的人,是一个刚从俱乐部里滚出来的女生,半醉半醒,正躺在马路上,乌龟一样,翻滚了很久,半天起不了身。
看她一身西装,大概是个小企业的老板,想在银座的俱乐部里拉几单投资。
也对。
这是一次廉价的尝试,毕竟俱乐部里最便宜的酒也才十万日元。
如果能讨到投资方的欢心,就是成百上千倍的回报。
“回想起我们从儿语牙牙,就怕输掉明天付出代价,所有的人所有人都想要第一个到达。”
醉酒的家伙唱着奇怪的歌曲,一边笑着,一边哭着。
听到这悲哀的声音,稻荷神代猜到这个醉酒的家伙大概是没能拉到投资,已经精神崩溃。
东京有太多这样的家伙,有时在公交车站,有时在停车场内,有时在地铁的台阶,有的可能醉死在医院里。
她没法帮助这家伙做些什么。
她只能拿起手机,呼叫警察。
让警察把女人拖走。
铃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