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越来越听不懂周雅正的话了。
什么叫,放我走让我好过。
我都要死了。
待在一起,我也只是一个将死之人,只能在她眼前做个碍眼的玩意。
周雅正却没理我眼底的疑惑。
当即联系了周家的安保,在别墅周围加了一圈人。
折腾到两点,周雅正把卧室门反锁,不给我机会去客房睡觉。
我看她冷若冰霜的一张脸,最终还是选择了打地铺。
夜里起夜,我迷迷糊糊的塞进暖烘烘的被窝,却意外听见一声轻哂。
头昏昏沉沉的,我根本无暇去想其他的事。
清醒下来,耳朵里钻进熟悉的嗓音。
周雅正在阳台上打电话,冰冷的月光洒在她身上。
“好恶心,我好恶心。”
“……”
“他想分开,我会让他舒服吗?”
我才反应过来,我躺在了周雅正的床上。
她电话里说的,是我。
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除了周雅正,我还有什么求而不得的呢?
可我都要死了,对她也没有执念了,为什么周雅正还不肯放过我。
我起身下床,周雅正却反应过来,笨手笨脚地摁灭了电话。
我忽视了她眼底的破碎和无措,背身窝进地铺里,拽掉了助听器。
我的世界只剩下空洞的寂静,一点点把我吞噬。
良久,若有似无的一丝女士烟草味传进我被窝。
周雅正,从来不在我面前抽烟的。
可现在,只是和我在同一个房间呼吸,就叫她如此难以忍受了吗?
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