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睡了一觉,我缓过神,准备整理搜集来的资料发给前辈。
可我包里的录音笔却怎么也找不着,里面存有我采访和“头颅案”的相关素材。
我开始回忆这几天的行程,直到回想昨晚在马淑敏家的画面,我一拍大腿!应该是拿名片时掉进沙发里了。
我赶忙打电话联系,但对方却一直提示通话中。
我只好作罢,先将手头的材料整合。
等我再次联系上马淑敏时,已经是两天后了。
当她打开门,我发现她的脸庞肉眼可见地憔悴:脸色发青,嘴唇略白,眼神疲惫。。。
“。。。看来马老师你的病严重了呀。”我替她担忧道。
“嗯。。咳咳,进来吧。。你的笔落这了吗?”她捂住嘴巴咳着,引我进门。
“是的。。。我的。。。”话说一半,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冲进我的鼻孔,我被呛得说不出话,咳得肺都要出来了。
这时,我瞥到周围的绿植通通黯淡发灰,门口的鲜花也已枯萎,花瓣叶子发黄地垂下、皱成一团。
我用手想要挥散这刺鼻的气味,心里充满了疑惑。
我捂着鼻子,走近身旁的一株盆栽,刚想用手触摸衰败的绿叶。
忽然左耳感受到一股热气,一个沙哑的女声传来:
“凌记者,干什么呢?”
事情突然变得奇怪起来。
我的直觉给我敲响了警钟。。。刺鼻的消毒水、枯萎的花草、憔悴的马老师。。。。
我压下心里的疑问,佯装好奇道:“怎么家里有这么大的消毒水味?”
许是猜到我的提问,马淑敏对我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凌记者,家里好像死老鼠了,刚才我想喷消毒水去去味来着,一不小心撒开了,搞得家里全是味道。。”
她的理由很充分,打翻一整瓶的消毒水的确会产生如此刺鼻的气味。
“我看您的花,前两天还开得很旺盛,怎么一下子就枯萎了?”
“啊,这个,前两天不小心把中药错撒进盆栽里了,瞧我这晕乎的脑袋!一生病,做什么事都分不清了。”她轻拍脑袋,懊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