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远房的舅舅,一莹在心里无数次咒骂着,“该死,千刀万剐都不解恨。”
一莹的妈妈在工作之余,去了趟自已的舅妈家。
她的舅妈家的房子是很小的两居室平房,一走进胡通,便有一股煤气味,洗澡水味的混蚀味时隐时现的充斥着鼻腔。
那位八十岁的老太太,佝偻着腰,瘦瘦的,走起路来颤颤巍巍的,给一莹的妈妈开了门,几个月没见,明显又衰老了很多。
“李宏前几个月就离婚了,媳妇儿带着孩子走了。”老太太抹了抹眼泪,望着惊讶的一莹妈妈。
“什么时侯的事儿,我怎么都不知道?”一莹妈妈有些急。
“他们离婚都快半年了,我总见不到孙女,才发现的。”老太太唉声叹气地又抹起了眼泪。
一莹妈妈心里“喀瞪”一下子,连忙追问“为什么闹离婚,媳妇儿挺好个人?”
老太太不再掉眼泪了,“李宏说,媳妇儿外边有人了,被他发现了,媳妇儿说,李宏外边勾搭个女的,她看见好几次了。”
一莹妈妈又问,“财产怎么分了,孩子归谁?”
老太太顿时骂道,“王八羔子,他总不露面,见他我得给他几巴掌,净身出户,房子、孩子,还有存款都归媳妇了。”
一莹妈妈见状,心就又软了,没说明自已的来意,只是说:“李宏什么时侯回来,你告诉他,我找他。”
一莹妈妈没敢多逗留,抄写了在老太太那的李宏的电话号码后,就告辞了。
朴实的一莹妈感觉看到了希望,“老太太那的电话号码,总该是能联系上的吧?这个弟弟总不能这么骗她吧!”
一莹妈记心希望的,回到家,一个数字一个数字认真的拨着,但几次都是“无法接通。”
汗,咝咝地冒了出来,一莹妈妈再一次失望了。
一莹妈妈给李宏的三个姐姐分别打了电话,得到的回复是,“这是李宏的事儿,我们见到他,会催促他还钱。”
又过去了半个月,一莹妈妈忍不住又打电话询问,“你们见到李宏了吗?”
李宏姐姐们的态度也不似之前,李苏说:“谁让你给他担保了,谁欠钱你找谁要去,别给我打电话了。”
一莹妈妈被这话噎住了,沉默的几秒钟,对方就“啪”挂断了电话。
把一莹妈妈难受的呀,抹了抹眼泪,叹了口气,“王八蛋,都是一群混蛋。”
一莹身在京城,心也无时无刻惦记着妈妈,这天打电话给妈妈,打了两遍都无人接听,最后将电话打到了大姑家。
大姑接的电话“一莹,你妈妈估计又去找李宏去了,看护八十多岁的痴呆老太太,她总不在家,那也不行啊!?”
大姑有些担忧的说。
一莹心里又是一阵波动,“我打了几遍电话,我妈都没接,她着急也没用啊,您得说说她,事情总会解决的。”
大姑叹了口气,生气道:“唉,你妈妈心眼儿太实,她也真信任这个表弟,这么大一笔钱,自已没有就算了,还帮着去借去。”
其实,一莹的妈妈哪里又去找李宏了,而是又接了一份为一户人家让午饭的小时工,钱总是要还的,那颗愧疚的心,时刻压的她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