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八婶坐在另一边,并没有参与这个画面。
她作为沈家儿媳,二十多年来始终像个透明人一样,没有话语权,不参与任何事,每天就在家里。
许多人经常会忘记沈家还有个八婶的事儿。
“妈,你怎么也不关心关心我?”沈烁有些小委屈。
头一次出门这么工作,沈烁再傲气也有点难受。
沈八婶眼神很淡:“我没有你爸那么浓烈的情绪表达能力。”
“那你都不想我吗?”
“想。不想的话我也不会这个时间坐在这里。”
沈八婶信佛,常年拜佛,几乎足不出户,即便出门十次有九次都是去佛寺。
这个时间是沈八婶拜佛的时间,却难得出现在客厅,只为了迎接沈烁。
“你们聊吧,我上去了。”沈八婶走了。
她去到佛屋里,点香,看流水台,手持佛珠一下一下的拨动。
不一会儿,门被推开,敲都没敲一下。
沈八叔面色阴沉,“你对沈烁有个好脸色就不行?”
“我不是下去了?”
沈八婶有个很好听且很符合她气质的名字,冷意清。
八婶可是所有沈家媳妇中,家世最好的,当年却偏偏嫁给了不算特别出众的沈八叔。
其中的缘由,没人清楚,也没人提及。
大户人家关起门来,每户都有不为人知的过去,以至于到了沈熄季换澜这一代,遗留下来的矛盾错综复杂,根本不是一把剪刀就能剪断理清的。
“你刚刚那是什么态度?陌生的像个”
沈八叔话没说完,冷意清忽而抬眼:“我根本就不是他妈,你指望我对他多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