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爷将刨刀再次抓在了手上,对着门口的女人再次的吼着。
“这位大哥,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吧。”
之前光顾着害怕了,此时仔细一看,那女人竟然挺着个大肚子。
那个年头,所谓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自己能够活着就不错了,谁又会去关心别人的死活呢。
扑通……!
女人直接跪在了门外,一边哭一边艰难的弯腰想要磕头。
太爷爷眉头一皱,心一软,放下了刨刀起身上前将女人给扶了起来。
经过简单的交谈,太爷爷知道了眼前这女人得了来历。
原来这女人是镇上一户有钱人家的老婆,姓黄。
遭遇了军阀土匪,财被抢了,家被烧了,人也全都被杀了,就剩下女人一个,一路逃难到了这里。
见女人也是可怜,太爷爷就让女人留了下来,本想着让女人进屋的,但是女人却说什么都不肯进屋,最后竟住进了屋子右侧那间四处漏风的窝棚里。
当时正值酷暑,住在窝棚里也并无不妥,太爷爷也就应许了。
平时窝棚里就是用来存放杂物的,虽然乱了点,但还是勉强能够住人的。
干草堆为床,太爷爷又准备了盆清水,金疮药,还有半碗剩下的糙米粥。
女人似乎是真的饿坏了,三两口就将半碗粥喝了个干净。
太爷爷见状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就回屋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太爷爷要出门做工,就拿着两个窝头去了窝棚,可是却发现窝棚里空无一人,那女人显然已经离开了。
既然离开了,也就没有什么好挂念的了,收起了窝头,太爷爷背着工具就出了门。
傍晚,太爷爷回了家,脸色暗沉,因为东家找了借口,苛扣了工钱。
此时太爷爷身上除了白天剩下的半个窝头之外,就再无任何的粮食了。
相隔家近十米,太爷爷竟闻到了一股肉香。
抬头看去,家中炊烟袅袅,似有人开灶做饭。
太爷爷诧异,家中只有自己一人,是谁在做饭,当即就加快了脚步,想要去看个究竟。
跨进房门,眼前竟是一个女人,挺着大肚子的女人。
“你……不是走了吗?”
太爷爷开口问道。
女人这时转过了头来,对着太爷爷笑了起来。
此时的女人洗去了脸上的血迹,皮肤如雪般的白净,额头上有块极小的伤疤,已结了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