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承渊的身体素质远要比沈青芷想象的好些。
从凌晨守到上午,都没有伤口发炎引发高烧的症状。
忙活了一晚上的沈青芷,守在床边,小手紧握着顾承渊宽厚的大手,小脑袋轻点,昏昏欲睡。
到最后,再也坚持不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逃窜回到林中的两只老虎,动作缓慢。
母虎时不时的发出沉沉的低吼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尤为虚弱,脚步也显得分外的虚浮。
虽说公虎已然断了一只爪,却也顾不上其他,用虎头轻轻蹭着伴侣的脖梗。
另一头老虎也轻蹭着公虎的头以表回应,到最后,再也没有了力气,倒在了血泊之中。
吼——
公虎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伴侣,低吼了一声,用头颅顶了顶伴侣的头,却并未得到回应。
浓郁的血腥味不断的在刺激着公虎的味蕾,依然不死心的用头颅怼了怼伴侣,在一旁徘徊了好几个圈,终是没有得到伴侣的回应。
公虎很显然已经意识到了什么,顿时仰天长吼。
吼——
这一生虎啸夹杂着莫名的悲切。
周围酣睡的动物陡然惊醒,本能的疯狂逃窜,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了林中之王的口中之食。
公虎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紧盯着村庄的方向,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待沈青芷醒来时,人已经躺在床上,另一侧空空荡荡,躺在床上的顾承渊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顿时间她吓得一激灵,马不停蹄的从床上起来,朝着屋外跑去。
哐——
看着院子里砍柴的顾承渊,悬着的心才放下。
快步的走了过去,语气有些责备。
“受伤了,不好好在床上养着,砍柴作甚?若是扯动了伤口,崩开,这该如何是好?”
昨日伤口深可见骨,次日便下地砍柴,不牵动伤口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