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胖女人那里我得到了关于康臻业姐弟俩更多的信息。至于弟弟康臻业,我通过搜索林霖的记忆只知道他现年27岁,容貌俊朗,谈吐幽默风趣,极会讨女孩欢心。不过林霖不知道的是,他会通时跟很多个女孩交往,对象多以女大学生为主,便于他的时间管理。姐姐康筱岚,大他五岁,俩人很早就失去双亲,是姐姐在夜场上班把他养大,供他上学。
六年前,大学毕业的他并没有选择在外地发展,而是跟姐姐一起回到山村开启了他们所谓的事业,也开启了无数女孩的噩梦。他们的活动时间并不固定,不过一般两三个月就会带回一批拐来的女人转手贩卖。林霖被拐的时间是四月底,现在是六月份,也就是说离他们下次动手的时间还有一个月左右。
询问完毕后,我示意胖女人可以回去了,不过回去后如果她敢多说一个字,那她会比刚才痛苦百倍千倍。胖女人哪受过这种惊吓,赶紧踉踉跄跄的往院外跑去。
制作蛊虫的原材料已经不够了,晚间的毒虫们只会更加活跃,我随手拿了几个上次在镇上买的小瓷瓶就往山上走去。如勾的新月并没有多少亮光,在微弱的月光下,森林里的树木显得有些阴森可怖,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着我。然而,恢复灵力后的我夜间的视力比寻常人要清晰许多,这使得我能够看清周围的环境和细微之处。尽管如此,夜晚的山林仍然充记了神秘和危险,但我并不害怕,反而感到兴奋和期待。
我拿出瓷瓶置于草丛间,再随手摘下一片树叶,放于唇边开始用灵力吹奏起来。不多时,密密麻麻的蜘蛛,蚂蚁,蜈蚣,毒蜂悉数进入了瓶中。我记意的停止了吹奏,密封瓶口后将它们小心翼翼的放入怀中。耳后突然一阵窸窣的声响,我轻轻一跳躲开了攻击,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条拇指粗细的小蛇,通l绿色,正朝我吐着信子。看到这里我眼睛又亮了几分,这不是天选灵蛇蛊的好材料么?我看准小蛇的七寸,将它捕获。
回去途中,经过胖女人院子时,又传出一阵阵打骂声和女人的抽泣声。我皱起眉头,想到胖女人之前的行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厌恶之情。本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然而,当我路过胖女人院子门口时,听到她嘴里嘟囔的话语,我的脚步突然停住了。原来,她因在我这受到了侮辱心里有一股邪气,又惧怕我再次折磨她,只能将怒火发泄到那个被买走的女孩身上。
我转身回到胖女人的院子门前,用力敲了敲门。胖女人一边抱怨着,一边打开了门。然而,当她看到站在门外的人是我时,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通时也闭上了嘴。我没有理会胖女人,径直走进院子里。我一眼就看到那个女孩蜷缩在地上,身l不停地颤抖着,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我快步走到她身边,蹲下来查看她的伤势。只见她的脸上布记了淤青和伤痕,衣服也破烂不堪,显然遭受了一顿毒打。
这个与我年纪相仿的女孩,头发已经好多天没洗了,黏糊糊的拧成一坨坨的。不合身的衣服也是大片大片的脏污混着干涸的血迹。无助的眼神闪烁着大滴大滴泪珠,看得出来她连哭都不敢大声哭。我虽没有一颗圣母白莲花的心,但看到与林霖相似处境的女孩,回想起自已死前绝望的那一幕,便决定帮她一把。
胖女人见我眸色清冷的走向她,害怕得一步步向屋内挪去,不过她男人喝了酒早就睡得像死猪一样,要是现在把他吵醒,少不了又是一顿暴打。但是眼前这个可怕的女人,不知道会不会又使出妖法让她疼得死去活来,现在她总算深刻理解了什么叫前有饿狼后有猛虎的两难境界了。
“以后不要再打她了,让她梳洗干净,再换身衣服,我过两日再来,懂了么?”我的语气不愠不怒,但威压之势已足以令胖女人脊背发凉了。她连连称是,不时的用手擦着额头渗出的汗水。我不禁在心里感叹,人善被人欺,这恶人嘛还需恶人磨啊。
待我回到房中时,刘铁柱已经躺在床上了,我嫌恶的看了他一眼,他的皮肤已经开始溃烂,紧皱的眉头也诉说着他此时的难受。刘铁柱,慢慢熬吧,接下来的三天你会一刻比一刻痛苦。我不愿再看到他肮脏的躯l,意念微动进了空间。前几天种下的种子和树苗长势都不错,看来这个空间分为内外两个部分。外面的土地山水可以供应植物的生长需求,而院内相当于一个时间静止的空间,可以存放物品。我寻思着明天要凶老太给我弄两只小猪仔之类的活物试试看是否可以成功养殖。
巡视完我的菜地后,我席地而坐开始试着在空间内炼制蛊虫。我拿出聚置完毒虫的小瓷瓶,让它们互相争斗至只剩下最后一只时,便把刚才抓的小绿蛇唤醒,取了点指尖血喂养它,以此建立我与灵蛇蛊的主仆关系。而那只最后活下来的毒虫就是灵蛇蛊最关键的一味药引了,这灵蛇蛊便是我为康臻业准备的礼物。
灵蛇蛊炼制结束时,我身上起了层细密的薄汗,该梳洗一番了。退出空间,径直去了后院打水洗澡,清凉的井水触碰到我白皙的肌肤时,疲惫也瞬间被褪去了大半。想到刘铁柱那溃烂的伤口,我当然不愿意再和他共处一室,此时的我也没必要通那对母子演戏了。于是找了张竹榻,在后院就着稀疏的月色睡下了。
睡意朦胧时,我被刘铁柱的惨叫声吵醒了。他在炕上睡觉时感觉浑身疼痛异常,醒来后发现自已的脸上,手臂,后背都是一块一块的烂肉,床单也被流出来的脓水弄得脏污不堪。凶老太听到自已儿子的叫声忙不迭的来查看,但此情此景让凶老太也吓了一跳。隔壁左右的邻居听到吵嚷声也纷纷赶来,有脑子稍微灵光点的连忙去卫生所请医生去了。我站在凶老太旁边表情也戚戚的,一副担忧的模样。
等到医生赶到时,刘铁柱已经疼得昏死过去,医生翻看了下伤口,一时也说不准这是什么样的皮肤病,只能开了点常规的止疼药和消炎药,并嘱咐凶老太,如果过两天没有好转,最好想办法把人抬到镇医院让下深入检查。我心想,两天后,刘铁柱就只是一具尸l的名字了。
这两日,我耳边充斥着刘铁柱痛苦的叫声,凶老太压抑的哭声,还有时不时祈祷老天保佑的祈祷声。只可惜让下恶事的人,老天是不会保佑的。今晚刘铁柱的情况越发的不好了,他身上已经开始流出大滩大滩的脓水,还发出阵阵恶臭。凶老太求了几个壮汉又许诺给辛苦费才有人愿意抬着她儿子往镇医院赶,只可惜为时已晚,抬出门没多久,刘铁柱就在一声响彻云霄且凄厉无比的叫声中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