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的亲卫齐刷刷地包围承安伯府时,伯府门房被这阵仗吓到,还以为抄家的来了,赶紧进去禀告伯爷。
裴云瑾抱着沈欣月下了马,对亲卫吩咐道:“退下。”
五百亲卫又纷纷退散开,在伯府门前列成一个矩阵。
很难低调。
最先从伯府出来的不是沈益,而是沈妙仪,“姐姐,你没事吧?”
她一上来就是嘘寒问暖,“还好落雨同我借银子时,我多留了个心眼,叫人跟着发现了她的奸计,否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沈欣月听得一头雾水,这和沈妙仪有什么关系。
借银子,难道雇杀手的银子?
裴云瑾适时出声,解释道:“去时找不着你,是二弟妹给的信。”
难怪,可以这么快找到野村去。
“原来如此,那真是多亏妹妹了。”沈欣月笑着道。
虽然心里不觉得沈妙仪会有好心。
“呜呜呜——”嘴里塞着布的沈落雨被人从车上拽下,拖进伯府。
厅堂中。
裴云瑾和沈欣月坐在一侧,静静地听着自家审理判决,沈妙仪也在一旁看戏。
沈益头疼地看着自作主张的庶女,怒道:“大胆!你怎么敢做出此等混账之事!”
柳氏跟着附和,“怎么说也是你亲姐姐,你怎么忍心害她啊!”
沈落雨流泪,“父亲,母亲,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在这里,她不敢攀咬沈益让她做妾的事,因为此刻能救她的,只有沈益。
沈欣月却不想就此揭过,刻意道:“你哪里错了?你方才还说,都怪父亲想送你进公府为妾呢。”
说着,她望向怔愣的沈益,“父亲,有这回事儿吗?”
沈益反应得很快,“胡说!我怎么可能教唆落雨做妾!”
沈欣月点点头,“看来是她自作主张,那父亲打算如何解决?”
“咳咳,”沈益假咳一声,目光不定,“这件事,是落雨对不住你,就罚她在祠堂自省三日……”
沈益说完,忽见裴云瑾皱眉,又立即补充道:“再扣半年月银。”
“只是如此?”沈欣月觉得可笑。
沈益问,“那你说,你想怎样?”
沈欣月望向跪在厅堂中的沈落雨,毫不留情道:“买凶杀人,怎么说也该送去京兆府,蹲大狱。”
“不行!”沈益和柳氏异口同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