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谁的命,段志感是受你的命么?”
望着颜白,段志感不敢接话,讪笑着搓着手,陪着笑道:
“墨色,我这也是受命而为,给点脸面,改日请你吃酒!”
“这是公主,是晋阳的姑姑,是先帝的女儿。
杀人不过头点地,不该如此糟践,是生是死,按国法就行,你这是做什么?”
丹阳看着颜白。
先前她对颜白并无多大好感,甚至还有些怨恨。
是颜白让自己没有了钱花。
是颜白断了自己得铺子。
没想到自己恨的人,到头来却是唯一一个顾及自己脸面的人。
怪不得自己的那些弟弟兄长都听他的。
心里的恨意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是是,墨色说得对!”
颜白不愿在这里多待,指着跪在一边的苍老妇人低声道:
“这人我带走!”
段志感把颜白拉到一旁,好心提醒道:
“别怪兄弟不给脸,如今是赵国公负责此案。
墨色你就别闹了,莫要沾染这些是非!”
颜白感激的朝着段志感拱拱手,直言道:
“我懂,我也不让你难做,你直接说这人是我要走的!”
段志感叹了口气:“何必呢?”
颜白咬着牙道:“他们挑起是非,却安然无恙,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唉!”
段志感重重的叹了口气。
颜白走了,这边的事情自然也被人传到了长孙无忌那里。
望着桌上厚厚的一沓拜帖,长孙无忌轻轻叹了口气:
“墨色,我也不想做恶人啊!”
长孙无忌还没感叹完,长孙涣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