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阮毕竟是主母,还要给她留面子的,且再等上一等,若还是这样,再去问问世子。”
“奴婢知晓。”
话虽这么说,但江老夫人心中更不痛快了。
宋清阮简直胡闹,枕儿已经八岁了,哪能这么一日一日地耽误下去?
夏日的蝉鸣实在喧闹吵人,江老夫人心中越发烦躁,朝着外面喊了声:
“一个个都偷懒耍滑!前几日就说要沾了这蝉,你们都听了哪去了?!”
外面的丫鬟婆子连忙奔走着拿杆子,江老夫人越发生气:
“若是闹得枕哥睡不安,我定饶不了你们这群不长耳朵的东西!”
大夏天的,福寿堂里里外外忙了起来,动静大到闹到宋清阮耳边。
她正躺在贵妃椅上小憩,由着宁枝扇风散热。
“也不知老太太为何突然发了火,那蝉不是前些日子才沾的吗?”
宋清阮讥讽一笑,老太太说的哪里是蝉?
宋清阮浅眯着,声音软软的,有些懒散:
“老夫人年岁大了,喜静,自叫她粘去。”
翌日一早,两个孩子照常去了拢香阁,两人手中都捧了一案板,并排站在宋清阮面前。
江枕先他一步将案板送上前:“母亲,这是儿子的。”
这镯子是老太太给的,江清宴的能比得过他的?
他先拿出来,摆江清宴一道。
江枕笑嘻嘻的,看着宋清阮掀开红布,露出里面的镯子。
宋清阮一眼就认出这是江老夫人的镯子。
她心里冷了冷,明白江老夫人这是在给她脸子看,想来必然是江枕说了什么话,叫江老夫人误认她惦记她的私产。
江枕笑着:“既是束脩,自然要给母亲最好的。”
宋清阮没动那镯子,示意江枕放下:
“有心了。”
江枕还是笑嘻嘻的:“这是儿子应该做的。”
轮到江清宴的上前,宋清阮端正了身子,她很好奇,江清宴会拿出什么东西来?
江枕嘚瑟的看着江清宴。
江清宴丝毫不打怵,站到宋清阮面前,将案板递了出去。
红布紧贴着案板,表面光滑平整,没有一丝凸起。
宋清阮将红布掀开,案板上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