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晏琤琤此刻诡异了放松下来,又露出既往的端庄和沉稳。
“爱侄。”肃亲王叫得亲密,“错婚实属意外。”
“眼下前厅只有我们五人,我这皇叔便直白地说了。”
“多谢你为了肃亲王府着想,昨夜守在屋外不曾入房间内。但是——”
晏琤琤本是凝眉听着,但当肃亲王说出“但是”时,她诡异地转头看向正坐在对面的两人。
李珣与自己对视上后又飞速地移目,不一会儿满脸通红。而石川媚则脸色黑沉,情绪不佳,可她浑身似是颤抖。
晏琤琤闭上了眼。
已然猜到结局。
“昨夜犬子已经…”肃亲王有些说不下去,沉默许久,他颤微问道:“我们肃亲王府有过。误了两段好姻缘,但事已至此,互相责怪已是无意。”
“皇叔想了个法子,在天下人面前可含糊解释。”
“在晏家和石家面前,我会出面去坦诚告知。犯错挨骂我都会受着。”
“只是你们四位年轻人如何想?”
尴尬气息蔓延,沉默无处可逃。
而石川媚最先撂挑子,她红着脸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本做不了主,嫁谁不是嫁。”
此话一出,李珣撇着脸:“琤琤,是我负了你。”也算是表明态度。
其实已无需再问。
但肃亲王仍关心问道:“琤琤,你呢?”
晏琤琤长叹口气:“事已至此,琤琤自是接受,不让各位为难。”
“都是好孩子啊。”肃亲王苦笑,转头看向李执,犹豫问道:“一切都好说。可是陛下那儿,我们该当如何?”
借着喝茶挡住难以隐忍的笑意,李执假装紧锁眉头,斟酌道:“父皇那,若是有解决天灾的好法子,那自然是一句话都解释清楚。”
“若是没有法子,饶有千万句解释也陈情。”
他换上笑容:“好在,我已有些眉目。我会尽力而为。不劳皇叔烦心。”
“好好好!”肃亲王大喜过望。
“不过,明日祭祀,还需皇叔配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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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已然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