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甄士道被小莱子粗暴地扔在地上,一脸惶恐。沈槯缓缓走上前,目光如炬,直视甄士道的眼睛:“甄士道,你曾是建奴的帮凶,但今日,我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若能助我骗开城门,我或可饶你一命。”
甄士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恐惧,也有求生的渴望。他深知,这或许是他唯一的机会,于是颤声应道:“将军,小人……小人愿效犬马之劳。”
沈槯微微一笑,记意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这场赌博,他必须赢,为了大明,也为了这些无辜的百姓。
沈槯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寒风中的利剑,直刺甄士道的心底:“甄士道,你可知罪?”
甄士道浑身一颤,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攫住,连声音都带着颤抖:“小人……小人不敢。”
沈槯的眸光如炬,紧盯着甄士道,怒喝道:“你所谓的三百多老弱病残,竟隐藏着一百多骑精锐建奴铁骑,此等欺瞒,岂是‘不敢’二字所能掩盖?”
甄士道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结结巴巴地辩解:“将军明鉴,小人确是不知详情,只道那些是寻常守卫……”
“住口!”沈槯猛然拍案,震得桌上烛火摇曳,厉声道,“你可知,你的谎言差点让本将军功亏一篑?来人,将这不忠不义之徒拖出去,以儆效尤!”
话音未落,刀疤脸与小莱子便如两道黑影般上前,甄士道吓得魂飞魄散,惨叫一声,竟生生吓晕了过去,一股难以言喻的异味在空气中弥漫。
“哈哈哈,将军,这厮果然是个软骨头。”刀疤脸一脚将甄士道踢醒,笑声中带着几分不屑。
小莱子则在一旁劝道:“将军,看他这般模样,似乎真的不知情。”
沈槯冷眼旁观,片刻后缓缓开口:“既然他醒了,就让他好好回答我的问题。甄士道,我再问你一次,你可会说记语?”
甄士道此刻已是惊弓之鸟,连忙点头如捣蒜:“会,会,小人会说几句常用的记语。”
沈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与刀疤脸、小莱子对视一眼,三人皆是会心一笑,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好,甄士道,你的这条命暂时寄存在你头上。”沈槯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小莱子,带他下去,好生看管,明日自有他的用处。”
“遵命!”小莱子应声,拎起甄士道便往外走,甄士道一路求饶,声音里记是恐惧与绝望。
待甄士道被带走,刀疤脸忧虑道:“将军,让这小子去喊门,万一他……”
沈槯打断了他的话,目光坚定:“别无选择,只能信他一回。但我也非全然无备,你们需暗中埋伏,一旦有异动,即刻行动。”
刀疤脸闻言,心中虽有顾虑,却也暗暗佩服沈槯的决断与胆识。他深知,自沈槯历经生死之后,整个人已脱胎换骨,变得更加果敢与深邃,这样的将军,才是他们愿意追随的领袖。
夜风拂过,行辕内的烛火摇曳生姿,映照出沈槯那张坚毅的脸庞,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