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下还不足以让唐祎出气的,他眼眶微红,眼底翻涌的阴戾遮挡住了原本清明,他嗜血凉薄的勾了勾唇角,每一拳都准确无误的打在了保镖的身上。
没有人敢出声制止唐祎,因为唐祎现在是霍淮看上的人,他们可以得罪唐祎,但是得罪不起霍淮。
他见保镖躺在地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时才停了下来,缓步走向坐在主位上的富家公子哥,一把拉过了男人的衣领,指节间的血迹弄脏了男人的衣领。
富家公子哥慌了神,身体控制不住的打颤,双腿抖得更加厉害,在他眼前的唐祎已经不再只是个漂亮的花瓶,而是可以夺人性命的修罗。
“你……你不能对我动手,是……是霍淮让我这么做的。”
他说话声音都在发颤,但是还不忘把霍淮搬出来震慑唐祎。
他若是不提霍淮,唐祎或许还不会这么生气。
唐祎本就不愿屈服于霍淮,如今见在他人眼中自己早已变成了可以雌伏于其他男人的丑陋模样,他对霍淮的恨意又重了一分。
对甄珠的愧疚也加深了一分。
唐祎笑得更加明艳了,像是娇艳欲滴的红玫瑰,眼中却不含一点笑意,冷如刃的暴戾刺入了男人的心脏,一拳打在了男人鼻梁上。
在男人凄凉的哀嚎下,他一拳接着一拳揍了下去。
此时唐祎不再是养在温室里的玫瑰,而是开在尸体上的一朵罂粟。
他像垃圾一般丢掉了奄奄一息的男人,别有深意的看了谭荣轩一眼,就又收回了视线,在自己的衣服上把手上的血擦干净,转身将地上的甄珠抱住。
甄珠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为了寻求温暖而不断在他的怀中拱着。
甄珠紧紧的抓住唐祎的衣服,将留有泪痕的脸埋入了唐祎的颈窝,拼命的从唐祎的身上摄取温暖。
在唐祎出现在包间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已经赌赢了。
唐祎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给甄珠披在身上,他看到衣服上的血痕时微微犹豫了一下,但眼下实在没有其他衣物,便只能够将就一下。
唐祎原本可以把甄珠抱到会所内的另外包间,他以前也是这里的会员,侍者看在他是唐家少爷的身份也会尽力的巴结他,但是他不想要。
他现在就像是一只野性被完全激发的野兽,只想把甄珠抱到真正属于他的领地上,在这里……他完全没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