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女儿的抚养权官司还打不打了?”
“不打了。”
“我跟赵游你选谁?”
“选你。”
“可你说你不喜欢我了。”
“我收回。”
卉满趴在他怀里,亲了他一下,他觉得不够:“说你不讨厌我。”
“我不讨厌你。”
他接过她的手时,那些皮肤表层的温度像刷上去的一样。
掉漆,隔住,凝固。
谢观很清楚地看着她,沉声说:“你说你喜欢我,只是说说而已,就跟你说你喜欢苹果一样,说完了,觉得足够了,然后就结束了。”
卉满解释道:“足够喜欢就是很喜欢的意思,我说的喜欢你就是喜欢你。”
“我宁愿你把你所有的过去都舍弃,冲到我面前说你不会走,可你没有。你不会舍弃别的东西,不会为了那份喜欢多做什么。”
而他为了她的这一点点喜欢,要埋伏痛苦很久。
他们的争,他们的斗,如在昨昔,历历在目。
卉满受不了了:“我真的很想我姐姐。”
谢观牵起一缕她的头发,薄薄的海藻绕在指尖,语气温柔,内容像宗教一样严肃,
“她那边很快会没事的。她现在住在最高等级的精神院里,条件待遇都很好,人身安全至少得以保障。”
“那太危险了!”
“并不,她跟那群精神病人相处的很愉快,玩着桥牌赢钱成了那里的首富,她真的很聪明。”
谢观对这点不置可否。
晚上时,卉满刷到新闻,之前赵游的学术造假案在国际上有了舆论松动,许多学者发声明指责这是一场冤假错案,一场乌龙事件,他们都联名登报抗议为赵游教授沉冤昭雪。
卉满对身侧的谢观低声说:“我想见她。”
谢观强硬道:“我不会让你去美国的。”
“那她来看我可以吗?”
卉满想起了在希腊旅游时的彩绘盘子,冥王与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