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为靠着她自己,不凭借着照顾孩子以及日常生活中一系列做低伏小的细节,也能争取得到沈祈的心了吗?
程双意不解,听着她的小孩惶恐不安地回答。
“妈妈,钱絮说她日后会有自己的小孩,要上节目的话,也应该和她自己的小孩,而不是跟我们一起上!”
沈栖年没有发声,而沈栖月为了求得母亲的好感再度开始了她的告状。
她将这些天以来一直积压在自己心头最沉重的话说了出来,可说完以后,她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因为她已然感觉到钱絮不止是说说而已,她生怕她真的会那么做——
钱絮本人的付出并不可贵,但是如果是对于一个只是因为血亲关系,而一点也不像他们一样聪明的小孩,倾注了她所有的时光和真心,沈栖月本能地替钱絮感到不值。
“她竟然敢这么说!?”
程双意不屑地笑道:“难不成她以为自己能和沈祈再生两个?”
其实一开始,沈栖月小朋友也对这件事莫名十分惧怕,但是钱絮已经明说了,跟任何人在一起但那个人绝对不可能是自己的爸爸——
但沈栖月并没有因此而特殊解释,而是纵容着妈妈的误解,她以为只要这样做,她的妈妈就会对爸爸以及自己更为上心。
她并非有意抓住这种心理的,但是只有让母亲意识到这段关系岌岌可危,她才会主动和爸爸修复关系。
果不其然,程双意差点当场捏碎了她手中绛紫色的公道杯。
“宝宝,我算是知道这个女人的狼子野心了,”程双意放下手中的杯子,将公道杯其中的水均匀地倒入孩子各自的小杯子中,适当地与自己孩子互动以后说,“她原来不再时时刻刻地讨好着你们,是因为想走别的歪门邪道——”
她胜券在握道:“你放心,妈妈不会让这种人得逞的。”
沈栖年本想张口说些什么,却发现妹妹已经在非常警觉地提醒自己了,他也意识到钱絮像是敲打妈妈的利器,但凡一点有关钱絮的新闻,在这家中闻到一丝侵占的气息,母亲对待他们的态度就和之前大有不同。
他发觉自己有千万种不接受这种来自母亲好意的方式,但母爱真的降临在自己身上,他无从拒绝。
“这种人简直痴心妄想。”
正当程双意还在想要说些什么话去diss那个猖狂的女人,却发觉沈祈冷不防站在了她的身后。
面对神出鬼没的沈祈,程双意却并未怪罪其人,而是声音嗲嗲道,“阿祈,我想我只不过想孩子们了,以及想你。”
此言一出,沈栖月立马配合似的捂住了害羞的脸蛋,拉扯着哥哥一块儿给亲生父母腾出空间来,不过沈栖月不想对父母之间的进展毫无了解,所以尽管人走了,但始终不忘时不时回头翘首以盼地偷听着。
……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今天应该没有邀请你来我家。”
沈祈松了松领带,随意地抛掷一旁,抬起下巴,却始终没有正式抬眼看程双意一眼。
“阿祈,你难道一点也不能理解一位母亲的心吗?”
沈祈不假思索道:“所以你这颗心以前是脏的,现在洗洗干净,就以为可以当做新的一样送人了?”
“你说话怎么这么伤人?”程双意自始至终知道沈祈在介意什么,她在他的面前一次也没有提及他不在的这些年的经历,为的就是不要为了这些无足轻重的过去破坏两人之间正在修复的关系。
程双意侧过身去,贴合着男人的胳膊,抬头望着那张比以往线条更为冷硬的脸,深情款款道:“阿祈你明明知道除了你,我的心不可能接纳任何人。”
沈祈直接推开了她:“程双意,你说这些的时候就一点也不觉得恶心吗?”
“等过年程双煜回来,你要不和他研究一下演技,”沈祈眼底的嘲弄更甚以往,“你的演技还是一如既往的烂。”
程双意应接不暇道:“阿祈,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沈祈冷声以待:“如果我是你,但凡要一丝的脸面和自尊,就绝对不会出现在这个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