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是周六。
明明才只过了一周,但可能是因为这中间经历了他人攸关生死的变故和日复一日的等待,逢秋恍惚中觉得像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
这天她早早就醒来。
往常的周六上午,她都是在家自主学习,下午才过去图书馆看书,暑假的那几个周六,他也都是下午才去的图书馆。
知道去早了也多半见不到他,逢秋今天原本也是打算下午再过去。
但不知怎么回事,心里总有一种说不清道的不安,心跳都比平时快一些,书是一点也看不进去。
又浪费十分钟后,逢秋索性收了几张卷子塞进书包,提前去了图书馆。
下了公交车,逢秋照旧撑起伞。
从夏到秋,南城天气没有丝毫变化。
依旧和初见他那天一样,晴朗热烈,万里无云。
周末的阅览室比工作日要稍显“热闹”。
但他们常坐的那张桌子,可能是因为更靠近外面,相对没那么安静,今天也依旧空空荡荡。
空空荡荡也就意味着,他依旧还没来。
逢秋踏入阅览室,又偏头往服务台看了眼。
今天值班的也依旧是张姨,不是小夏姐姐。
逢秋不由皱了下眉。
这一周里,她只有一天没来过图书馆,是不是小夏姐姐碰上什么事了?不过前些天都要上课,她每次过来,也只短暂待了一个多小时,也可能是不凑巧。
逢秋估计今天一天自己都会待在馆内。
要是下午小夏姐姐还没来,就去问问好了。
逢秋今天也不是来看课外书的。
才进入高二一周,她已经感觉到了比高一更重的课业压力,老师们布置作业的时候下手明显越发狠了,以前那种每周还能固定抽出半天空来图书馆的好日子怕是要一去不复返了。
逢秋就也依旧没再去i区书架,只走到那个位置上坐下,从书包里抽了张试卷出来。
但不知什么情况,明明已经到了图书馆来等他,只要他一来,她就能知道,但心里那股莫名的慌张不安却不减反增,心跳怦怦乱得厉害。
难得是感冒了?
逢秋抬手摸摸自己额头。
皮肤被空调冷气吹得冰凉,感受不到一丝热度。
也没烧啊。
但状态确实不对。
从9点半到10点半,整整一个小时,逢秋小半套卷子都没能做完,比起她平时的效率差了不止一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