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虎英先是一愣,马上闪身一跃,跃到了中间的空地,和他同席之人也匆忙闪身避开。只听“嘭”的一声,那桌子连同上面的酒菜被砸的粉碎,散落一地。
木青云看的真切,正是那“窜云豹”钱环提棍而上,砸烂了窦虎英那一桌酒席。
窦虎英“嘿嘿”冷笑一声,双手中已多了两把巨斧。他将手中巨斧一碰“铛”地一声,然后说道:“哪里来的莽贼,竟敢搅乱酒席?”
钱环“哇啦哇啦”的乱叫一通,别人也听不懂他在表达什么。只见钱环右脚一跺,手中镔铁棍又朝着窦虎英砸了下来。窦虎英双斧一交叉,迎着他的镔铁棍硬接了一招。
“铛”的一声巨响,震得周围众人耳膜嗡嗡乱响。然后就见钱环后退了一步,握着镔铁棍的双手微微发抖。
窦虎英也是虎口发麻,心里暗忖道:“这个矮子好大的臂力。”然而他不露声色的笑道:“这是哪里来了个不要命的矮疯子?叽里呱啦的乱叫什么?”
钱环怒眼圆睁,大喝一声,手中的镔铁棍平舞出一道黑影,横扫向窦虎英。窦虎英左手单斧不敢硬接,便向右一闪,绕到钱环左侧,右手单斧朝着钱环的脑袋直砍而下。
钱环将镔铁棍一收,双手执棍向上一举,去挡那砍下来的斧子,只听“铛”的一声,火花四溅,响声不绝,窦虎英一斧径直砍到镔铁棍身。
窦虎英右手斧子被震得向上弹起,左手斧子朝着钱环胸口一掏,成剜心之势直奔钱环胸口而来。钱环匆忙中,“哇哇”叫了一声,手中铁棍向下一按,砸向了窦虎英左手中的斧头。
窦虎英一见这矮子倒是挺灵活,便将弹起的右手向下一抡,然后又快速地向上抡起,想将钱环手中的镔铁棍震开,好给他左手斧子让开位置,那样的话,钱环的胸口非得给掏出个大洞不可。
钱环眼见已无法躲开,不知所措之时,猛觉自己身子一轻,被人拎了起来,然后又是“铛铛”两声,窦虎英的双斧砍在了一柄金瓜大锤上。
原来是周能在一旁看到钱环已是躲避不开,便右手将他身后衣服一把抓住,将钱环抓了起来,同时左手金瓜锤向下一封,挡住了窦虎英的两把板斧。
窦虎英一看自己的两把斧子斧刃蹦卷,两手虎口震裂,双眼瞪着这个没有鼻子的黑胖子道;“好啊,两个人一起上,我窦虎英还能怕了怎地?”
周能叫了一声:“娘了个熊,看我一锤砸扁你!”说完一把将钱环抛在地上,双手两个金瓜大锤朝着窦虎英呼啸而来。窦虎英也不甘示弱,两把板斧迎着上去,但听见一阵阵斧锤交碰的声音不绝于耳,碰撞产生的火花一串一串,煞是好看。
水含月朝着木青云轻轻说道:“云哥哥,这个什么寨主脑子也不灵活,要破这重兵器,需要以柔克刚,以巧打力。”
木青云点头说道:“月儿所说极是。上次我遇见这几人,就不敢和他们的兵器硬接,施展不开啊。”
水含月宛然一笑道:“是啊,当时你被那个赤睛虎差点震死了过去。这不我一出手,你看他们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木青云惊讶地看着水含月说道:“原来当日是月儿将他们击退,将我救了下来啊?”
水含月笑道:“是啊,要不我现在哪里去找我的云哥哥去?当时我留了那尤五娘的命,但是别人确实轻饶不得。早知今日,不如当日就将这四人除掉。”
木青云两个人说话这一会儿,窦虎英已经和周能对了十来招,打的难解难分。一旁的钱环“哇啦哇啦”一声,也加入了战团。两柄斧头和两柄大锤,一条镔铁棍在空地上打的不可开交。
却见一个年轻的道士站起身来大声喊道:“两个人打一个,好不要脸!”木青云和水含月看去,原来正是那青松观的柏柳在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