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冷笑一声:“就凭你们四个老怪,能留得住我?还有,你们既然认得出我是秘幽宫人,我能来到此地,难道别人就不能来吗?你们还以为这个地方是世外桃源吗?”
四个人脸上阴情难测,八只眼睛紧紧地盯着黑衣女子,柳色新尖声问道:“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女娃娃,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易轻尘接着哈哈一笑道:“还有,女娃娃,你是如何知道我们四个人的?”
卫城朝也惊奇的问道:“是啊,秘幽宫离这里千里之遥,几十年来,我们都井水不犯河水,你来这里做什么?”
客舍青跟着问道:“你说这小子与你颇有渊源,你秘幽宫人向来都是女子,无一男子,这小子和你有什么关系?”
黑衣女子一见这四个人突然间变得明白起来,问的话条理清楚,井井有条,不再是颠三倒四,胡搅蛮缠,便冷冷地说道:“你们的问题太多了。”
只见那黑衣女子纵身一跃,上了树尖儿,几个起落便消失了。空中传来几句冷冷的话:“救与不救,悉听尊便,由你们决定。尤五娘给你们留下,一年以后,我会再来……”
尤五娘刚要张口,却见黑衣女子早已消失不见,便又将话咽回了肚子里,走到木青云身边,站在那里看着四个怪人。
“阳关四奇”没想到这黑衣女子的身法如此之快,匪夷所思。他们各自摇了摇头,看了看木青云和尤五娘,一句话没说,便走进了木屋。
尤五娘抬头望天,发现已是午时时分,春日暖阳晒在身上,身体有种说不出的舒坦。微风吹来,花香而至,那一泓清池波光粼粼,倒映着池边的绿树,将它们的影子反复的拉长压短,煞是好看。
她转头看了一眼木青云,发现他脸色苍白,整个人僵在石桌上,盘膝而坐,竟如泥塑一般。她拿出手帕,帮他擦了擦嘴角未干的血迹,又在水缸里舀出几瓢水来,将手帕打湿洗净,帮着木青云擦干净那张苍白没有血色的脸。
尤五娘腹中饥饿,但是知道这“阳关四奇”武功高强,性情古怪,便不敢妄为。她朝着门口轻声喊道:“四位前辈,这天已正午,你们几位是否要吃些东西?”
只听见客舍青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我们四个肯定是要吃饭的,你们吃不吃我们就管不着了!”
尤五娘心中有气,但是不愿意也不敢和他们斗嘴,便低声道:“晚辈尤五娘,此时我二人腹中饥饿,不知几位前辈能否给找点儿吃食。”
只听见那易轻尘哈哈笑道:“我说你这个小娘子,倒是有几分媚骨,也是秘幽宫人吗?”
尤五娘欠身道:“晚辈第一次听到‘秘幽宫’三个字,还是从几位前辈口中得知。晚辈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秘幽宫人,只是前些日子遇到那个黑衣女子,说是让我归在她的门下。”
柳色新尖声道:“那不就是秘幽宫人了吗?我看你还是带着那小子,尽早离去,找那女娃娃去吧!”
尤五娘答道:“既然敝上让晚辈留在此地,晚辈不敢不从。再则,晚辈却也不知道如何离去,也没有离开的本事。”
卫城朝大笑一声,说道:“小娘子倒是所言不虚。我这齐天崖高过千丈,不是哪个人就能轻松上来,轻松下去的。不对!那你是如何上的来的?”
尤五娘低声道:“这,晚辈可没有本领上这齐天崖。晚辈是被敝上带着上来的。敝上拉着晚辈,似腾云驾雾般就飞了上来。今日一早,他又带着晚辈下了此崖,替这位木公子去找那疗伤的药材,回来后碰巧遇见了几位前辈。”
客舍青吼道:“那女娃娃她是谁?叫什么名字?”
尤五娘答道:“晚辈确实不得而知,如不是几位前辈叫她女娃娃,晚辈甚至不知道她的年龄,更不知道她姓甚名谁,长相如何。”
尤五娘刚刚说完,却看见四条人影依次飘然而出了屋门,站在了尤五娘的面前。易轻尘哈哈笑道:“我们几个老不死的隐居此地三十年,却不知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娃娃,武功和内力达到如此境界,秘幽宫真让我等大开眼界。”
柳色新尖声道:“是啊,连这样一个小娃娃都达到如此境地,那千秋雪的武功,我等是望尘莫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