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城朝大叫到:“狗屁!狗屁都不通!要是他师父不拜咱们为师,他还怎么学?”
客舍青大喊:“那我就一掌把他师父打死不就是了!他没师父了,也就不用背叛师门了!”
木青云听他们胡言乱语的叫嚷,实感厌烦透顶,大声喝道:“如若四位前辈再对我师父无礼,我宁愿现在就死在这里!早知你们四位这样,我倒不如当夜死在那齐天崖!”
“阳关四奇”正要继续和他争辩,忽然听到尤五娘大喊一声“木公子,你怎么了?”只见木青云“咚”地一声从马上跌了下来。
四人跳下马来,见那尤五娘已经下马去扶那木青云,但是木青云依然没有半点声响。易轻尘走向前去,伸手搭住木青云的手腕,摇了摇头道:“三日期限已到,‘北海还魂丹’药效已尽,看来这小子的命数也就到这里了。”
客舍青大叫道:“什么命数?只要我们不想让他死,他想死都死不了!”说完盘膝而坐,双掌运力,抵在木青云的后背,一道真气缓缓流入木青云的奇经八脉。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客舍青和木青云的头顶冒着丝丝的白气,木青云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呼吸和心跳也慢慢的恢复起来。而客舍青的秃顶上却有着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
木青云缓缓地睁开眼睛,客舍青撤开双掌,呼呼的喘着粗气,抬起右臂,抹了一把额头和秃顶上的汗珠,气喘吁吁地说道:“就这个样子,还拜什么鸟师,学什么鸟掌法!”
木青云惨然一笑道:“多谢客前辈相救。不过,我看以后还是不要劳烦各位前辈浪费真气了,就让晚辈自生自灭则是。”
卫城朝大骂一句:“你小子闭嘴!说的话狗屁不是!我们四个老不死的得多没出息,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在我们面前?”
柳色新尖声道:“是啊是啊!你要是死了,我们四个还不得让那些武林中人给搅得饭不能吃,觉不能睡,当初真该想办法留下那个秘幽宫的女娃娃。”
易轻尘哈哈笑道:“你自己留不住,还想什么办法?总不能让我们四个老头子,一起去留下一个小女娃娃吧?”
柳色新脸色一红,尖声叫道:“我留不下来,那你为何当时不上?你能比我高明还是怎么地?”
易轻尘哈哈一笑,并没反驳。这时客舍青站起身来,骂一句道:“咱们追了那‘东瀛一刀流’两天两夜,到现在都没有半点线索,难道他娘的上天入地了吗?”
卫城朝也大叫道:“可不怎地?那个领头的,挨了老白毛一记重掌,按说不死也得重伤,真是奇哉怪也!”
天色渐晚,落日已经沉入了苍茫之中。尤五娘看了看天色,叹了一口气道:“各位前辈,就算人不累,这马儿也累了,咱们是不是追错了方向?还是那些人已经逃进了深山?”
柳色新尖声道:“小娘子说的是,再往前走二十余里,有家客栈,咱们赶到那里过夜去吧。”
一行六人翻身上马,只有木青云浑身无力,在尤五娘的帮助之下,费了半天劲才骑在马上。柳色新打马前行,一行人跟着他慢悠悠的向前走去。
原来在当天夜里,“东瀛一刀流”六七十人上了齐天崖后,和“阳关四奇”一场激战。“阳关四奇”运用起生平绝学“阳关三叠”,掌法精妙,内力深厚,“东瀛一刀流”大部分人被震死于掌下,到最后只剩下了那个“一刀流”首领和十几个武功较高的人。
那个“一刀流”首领和易轻尘两人斗在一起,剩余的十几个武功较高的在围攻着卫城朝、客舍青和柳色新三人。顿时,齐天崖顶剑气纵横,掌风如雷。“嘶嘶”剑气之声和“阳关四奇”呼啸的掌风混在一起,让站在一旁的木青云和尤五娘看的目瞪口呆。
忽然,只见那卫城朝大喊一声,一掌“红浥轻尘”打了出去,然后就有两个人被震飞了开去。其中一个人径直飞向了正在与易轻尘缠斗的“一刀流”首领。那首领先是一惊,然后剑锋所指,剑气已经奔向了飞来之人。“嚓”的一声,凌厉的剑气将飞来之人一分为二。顷刻间,两个半截身子,血如雨下,一起洒向了易轻尘和卫城朝二人。
只见那易轻尘的右手和卫城朝的左手都一甩长袖,劲力吐出,分别将飞来的半个身子和血雨震飞到其余的“一刀流”高手而去。其中两个“一刀流”高手,手中长剑急挥,剑光大盛,挡住了他们震飞而来的血雨,然后又将两个半截身子斩成了拳头般大的肉块儿,残忍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