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韵初饥肠辘辘,看见餐桌上剩下的一块餐包,走上前拿起放进嘴里咬了一口。
这应该是早上剩下的,有些发硬,并不好吃。
没等她把嘴里的餐包咽下去,母亲突然冲上前重重拍在她手背上。
餐包掉落在地,滚到了桌子下面。
陈韵初不解,害怕的盯着母亲,甚至忘记了咀嚼。
路雪尧一脸嫌弃:“你是乞丐吗?就那么喜欢吃垃圾?都放一天了,还能吃吗你就吃?!”
陈韵初没说话,垂着头,心里默默的为那块餐包感到可惜,在乡下生活惯了,经常食不果腹,她不忍糟蹋东西。
或许是因为心情好,母亲没有对她继续发难,而是叫来照顾她们饮食起居的保姆:“张妈,弄点吃的过来。”
张妈手脚麻利,不多时就端了一碗香喷喷的面条过来,上面还有一只火候正好的煎蛋,泛着金色的光泽,看着就很有食欲。
陈韵初咽了咽口水,忐忑的看了看母亲,没发现危险的信号,才放心的埋头狼吞虎咽起来。
等张妈离开,路雪尧将一条价值不菲的项链挂在自己脖子上,对着镜子脸颊隐隐泛起红晕:“你个丫头片子,命真好。本来以为我要被你拖累死了,没想到是沈时景那小畜生被送走。等他去了国外,这里就是我们母女的天下了,我看他还怎么作妖。”
听到母亲的言辞,陈韵初小声道:“不要这样说他这里是他的家,他会回来的。”
路雪尧翻了个白眼:“你才多大啊?该不会是看上那小子了吧?他是长得不错,可惜了,一肚子坏水儿。要不是他,我早就成了这里的女主人了,还用跟你呆在这后院遭罪?得亏你长得一点儿没随你那短命鬼爸,不然我一脚踹死你!”
陈韵初没敢再吭声,怕惹了母亲不痛快又挨打。
的确,她眉眼长得像极了母亲,从前婶婶经常唤她‘小妖精’。
她正出神,母亲话锋一转:“你爸怎么死的?”
陈韵初抿抿唇:“喝醉酒,掉进河里淹死的。找到他的时候,都被河水泡烂了”
路雪尧笑出了声:“哈哈早该死了,报应!像他那种人,活着就是浪费空气,死了挺好。”
这些话,陈韵初只是默默地听着,没有接茬。
从她来到这里,没有人关心她过去过得怎么样。
和母亲同住一个屋檐下,甚至睡过一张床,都不曾被问起身上陈旧的伤是从何而来。
有一件事,陈韵初一直不明白。
她鼓起勇气询问:“妈,你和我爸,当初是怎么走到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