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年年大喊,空气中漂浮的血腥味道似乎在一瞬间停滞了。
那是一个三尺见方的深坑,唐安言顺着边缘往下看去,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跳。”
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唐安言几乎是咬着牙根说出的这句话。
他在赌,赌坑没有那么深,赌坑里没有致命的东西。
身后的飓风已经到面前了,他们这一次跑不掉了。
祈求上苍垂怜。
唐安言闭了闭眼睛,将白石的头护在怀里,纵身跳入了深坑。
想象中的钝痛并没有传来,坑底是冰凉的水。
这好像是一口废井,水很清凉,甚至在黄沙和血腥味的空气中也没有一丝异味。
“活水!”
戚年年惊奇道,有活水就说明有出口。
唐安言抬头看了眼天空,他们头顶上狂风席卷,刚才不断扭动挣扎的风车翼残肢全部被席卷上天,在飓风里就像一支支上弦的箭。
“锵!”
一个巨大的风车翼垂直插进他们所在的深坑,撞击地面的时候竟有铮铮金石之声。
尖利的顶端里戚年年的额头只差一厘米。
戚年年整个人愣在原地,好半天才慢慢的矮下身子从边上绕过尖利的风车翅膀。
“妈呀吓死我了。”
戚年年把背上的昏迷的女人往上托了托,惊魂未定。
“走吧。”
唐安言说道,虽然不一定能出去,但是总比上去被刺穿要好。
而且他们好像已经上不去了,插进来的风车翼已经深深嵌在废井的井口,完全堵住了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