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环境逐渐平静下来,被唐安言的黄纸遮住了视线,丘严看不到外面的景象。
脑子里不断出现的就是只有一半身体的人站在“球”的外围,正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就等着丘严出来之后,一击毙命。
丘严撕掉嘴上的死皮,鲜血顺着细小的伤口留下来,又被丘严伸出来的舌头舔掉。
见唐安言看着他,丘严抿了抿唇,吸掉嘴角的血。
“我上大学的时候一直想去打舌钉来着,想了想万一考公呢,就没打。现在想想真是后悔。”
丘严一想到外面可能站着千军万马他就紧张,思维跳跃地厉害,不知道为什么就把这茬提起来了。
唐安言没接话,但他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在黄纸球内部布好了蓝色的字符,唐安言抽掉黄纸的前一秒,低头靠近丘严,熟悉发脸在他面前不断放大。
“别打舌钉。”
唐安言吻了吻他咬的破碎的唇角。
“这样就很好。”
没了黄纸的映衬,黑暗铺天盖地。
丘严警惕地环视四周,空无一人。
他笑起来:“那不是便宜你了吗?”
小天师不懂他的意思,身后的黄纸像是他背上长出来的翅膀,和主人一起歪了歪头。
丘严继续在四周观察,好消息是刚才的“人”全部不见了,他们现在应该很安全。
但令人害怕的是,碎裂的岩壁上全都是红色蜡笔留下的涂鸦。
供养人更加多了。
“他们刚才说的神明,是什么?”
俗话说的好,可怕的不是老虎,而是老虎在看到你之后转身离去。
那些供养人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他们口中的“神明”。
丘严现在能肯定的是,这一定是个邪神。
没有一个慈悲的神会让自己的供养人舍弃自己的半个身体用来供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