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那我收拾行李去了。我真要下山了。”
“去吧!去吧!唉……!”
冲虚道长长长暗叹一声,他哪舍得这宝贝弟子下山,真是门规所定,他也不敢回庇。
岳秀山一走,只剩下一山一观一人,何其寥落,师徒相处了十年,情愈父女,这一朝分别,就是三年,岂能不伤感?
岳秀山回到房中,打开木柜,里面是一只收拾好了的双肩包。
其实,她早就知道,自己要下山了,也早已收拾好了衣物,也算准了今天是她下山的日子。
一直拖拖拉拉,半是逗逗师父,半是真的不舍。
取出双肩包,打开拉链,将师父赠送的法器布囊放入双肩包。
再环视了一下居住了十年的卧房,该带的都带上了,没有遗漏。
师父早在临天观前站着等,怀抱着一柄拂尘,晨风吹动灰色道袍,一片萧索之神情。
“师父,我…。”
“一山,师父没事,一个人也能过得挺好,别担心。
你下山之后,直遇有什么困难,找你师兄他们就是,这不算违反门规。”
“嗯,师父,弟子拜别了!”
岳秀山转过前面,放下双肩包,规规矩矩跪下,叩了三下头。
冲虚道长拉起岳秀山,费劲抬手摸了摸近一米七高的小弟子的脑袋。
“好了,一山!你自己一路多小心,三年很快就能过去,到时,你就可以选择回观,或者继续游历。”
“是,弟子会谨守门规,遵从师父教诲。师父,我走了!”
岳秀山将双肩包背上,抬步踏下临天观的台阶,走过石板坪,沿一条小路而下。
拐弯处,回头一望,冲虚道长仍立于阶前,如同一柱枯木。
岳秀山双眼再也忍不住,热泪如珍珠般撒落,嘶声喊道。
“师父,我会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