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最前头的两匹马上皆是两位年纪不大的公子。从两人的性子打扮上而言,如同一文一武。
文的那人穿着一身华丽雪缎,就连骑马时也规矩端方,打眼一瞧便是一副贵公子的模样,与跟在身后兵甲加身的将士格格不入。
反观与他并肩同行的男子,则马尾高束,浑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儿,朝着凉亭处的众人兴奋看去,仰着脖子寻找着什么。
旋即,他注意到身边这人从头至尾都没有看过去一眼,不由好奇,“谢今澜,没人来送你吗?”
“没有。”
冷淡的话并未将他劝退,反而让他更高兴了几分,“我有,等下次回京我就会来娶她,真希望快些回来啊。”
那凉亭谢今澜并不陌生。
可他唯一一次着急赶来,却是目送云玳跟着别人离开。
往事涌上心头,谢今澜神色更加冷沉了几分,牵着缰绳自顾自的往前快了几步。
东南见状,连忙骑马跟上,几乎与谢今澜并肩时,才小声道:“主子,姑娘朝着郴州的方向去的,距离咱们要去的禹州不算远,她没有回绀州去找许公子。”
谢今澜面无表情的道:“她的事,不用告诉我。”
东南撇撇嘴,若当真不用,为何不打断,反而他该说的都说完了,才来警告。
对上云玳的事情,东南早就将谢今澜的心理揣摩的七七八八了。
他怕的是这一路上谢今澜郁结于心,若当真如他所言什么都不告诉他,说不准哪日便又要不对劲起来。
“昨夜姑娘走前来看过世子,还为您擦了汗,甚至叮嘱属下一定要寻个大夫给您瞧瞧。”
谢今澜看向东南,那一眼像是已经将他看穿。
东南略显心虚的咳嗽一声,垂下头。
“等回京后,我与谢今棠说一声,让你回谢府,去给谢相容做护卫。”
东南:“……”
“主子,属下错了。”
“怎么?你不喜欢跟在谢相容身边?”谢今澜挑眉看他。
东南苦笑道:“属下自知身份不敢妄想,所以主子便别为难属下了,只要三小姐平安欢喜,属下便心满意足了。”
“你还真是大度。”谢今澜低嗤一声,随即回想起先前在谢家与云玳的争论。
半晌后,他才近乎于喃喃自语道:“大度也没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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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