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觉着他脑子有泡,这些儿女情长之事,谁能知晓。
“那你不若去问问三小姐。”
东南回过神来,蹙眉,“关三小姐何事?”
“少时三小姐总是来寻世子,见不着世子便与你混迹在一块儿,如今呢,三小姐都不稀的多看你一眼,你不若去问问她是什么原因,或许能解你现在的困惑。”
“唔——”
西北捂着腹部闷哼出声,东南收回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三小姐也是你能在背后编排的。”
看着东南远去的身影,西北嘀咕道:“什么毛病,每次一提三小姐就变脸,嘶,好痛……”
他一边揉着小腹一边进屋,待整理好神情后,这才朝着水榭长亭走去。
可尽管他再如何掩饰,东南那厮毕竟下了狠手,谢今澜看了他一眼,从他手中接过信纸,轻笑道:“怎么?又被东南揍了?”
“世子,信上如何说?属下接下来要做什么?”西北颇为不自在的摸摸鼻尖。
谢今澜一目十行的看完书信,沉吟片刻后,吩咐道:“先皇当年赐给过虞贵妃一个木扳指,那木扳指精巧细致,乃是白师生前最后之作,世间仅此一枚,如今皇宫上下,并未有人见过这枚扳指。”
“世子的意思是,娘娘将这枚扳指带走了?”
谢今澜:“她当初离宫时若当真有孕,此时这个东西,不是在她身上,就是在她孩子身上。”
“可是,寻个这么小的物件儿,无异于大海捞针。”
谢今澜看向他,“谁让你去捞了,钓鱼,不会吗?”
西北将目光放到一旁的竹竿上,顿时恍然。
“这件事你与东南一起去做。”
西北领了命令,正要离开,却又被谢今澜叫住,“说说,方才你又怎么惹恼他了?”
“方才东南问属下,对我百般热切的人,忽然有一日冷淡下来了是为什么,属下让他去问三小姐,他便恼了。”
谢今澜嘴角的笑容缓慢平直,直到再笑不出来,“他打你哪儿了?”
西北下意识摸了摸小腹。
半个时辰后,西北仍旧在亭中扎着马步,满头大汗时也不曾想明白,自个儿究竟哪里得罪了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