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被人认出来,苏挽澜看了一眼就掉头去了长宁侯府上。
苏挽澜出示了皇后宫中的令牌:“前几日皇后娘娘宴会上瞧见夫人气色不大好,特命我送了一些滋补之物来。”
听说是凤仪宫来的姑姑,门房不敢怠慢,连忙请了苏挽澜进来等着。
不多时,内管家妇人亲自前来,请了苏挽澜去后院。
长宁侯夫人柳氏穿戴整齐的站在院子里迎接了。
苏挽澜将随身带来的礼物交给了内管家后,看着长宁侯夫人:“娘娘还有几句贴心话要我和夫人说,不知道夫人可否方便?”
听了这话,柳氏会意
,将自己身侧的嬷嬷都打发了出去,带着她进了寝室。
关上门,苏挽澜将戴着的斗笠拿下来了。
看到这张脸,柳氏眼睛满满的都是震惊:“澜儿!是你!”
“柳婶母,别来无恙。”苏挽澜双手扶着柳氏的双臂,目光定定的落在她的脸上。
她脸上的欣喜,惊讶,都没有被错过。
“听说你如今是在太后娘娘宫中做宫令,怎么去了凤仪宫了?不过不管在哪里,你好好的就好,如今听说家里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我自然是担心的,可是——”柳氏说着,又不免难过的红了眼睛,忍不住拿手帕去擦拭:“我娘家败落,如今在府上自身难保也帮不上什么忙。”
娘亲的这位闺中密友,苏挽澜先前曾经听说过不止一次,柳家曾经也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只不过柳老爷身为言官,劝谏皇帝却触怒圣上,一家子被贬斥到边关差点性命不保。
眼下就只有柳氏一个人,因为长宁侯夫人的身份还留在京城中。
自己年幼的时候柳氏也经常上门看望,后来柳家遭难,柳氏才渐渐的不出来了。
“婶母说的什么话,我知道如今婶母自身难保,但今日来
是有一件事想要问问婶母的,婶母可知道长宁侯平日里,可和谁来往比较密切吗?”苏挽澜时间紧迫,开门见山的问。
“他平日里应酬是多的,和谁去了我也说不准。”柳氏苦笑:“我早就不受宠了,若不是生下了嫡长子,只怕他早就废了我了。”
可是嫡长子又如何,长宁侯的爵位是传不下去的,子孙也只能靠着各自的本事。
苏挽澜蹙眉,她想过柳氏的日子过的不好,但没想到竟然过的这么清苦。
“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最近朝堂上发生的这些事情,和我们长宁侯府有关系?”柳氏倒也不是个蠢笨的,很快就想到了个中缘由。
苏挽澜没有隐瞒,把顺宁的供述简单的告诉了柳氏。
“我倒是见过他和太子往来,他说太子是未来的陛下,多走动也是好的,至于其他人,也不过是朝中几个官员吃过酒罢了,那些人我也认的不是太清楚。”柳氏拼命的回想。
但是自从柳家出事后,她连夫人的宴会都参加的不多了,对外面的事情知道的就更少了。
“不过,你若是信得过婶母,婶母愿意帮你去查,也算是为了你娘。”柳氏突然变得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