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想问,”他说,“只是刚才聊我自己的人生哲理太入神,忘记了。”
然后他把耳朵凑过去。
“现在能说吗?我想听。”
“……”
荣筝强忍着心头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邪火,现在她有点明白为何陶眠那个朋友总是看起来脾气不好的样子。
仙人确实在惹人恼火这方面有点天赋在。
见徒弟半天没有回应,仙人嘁了一声,不屑。
“不想说算了,我这人活得长,最不缺的就是故事。”
“其实我——”
荣筝开了个头,陶眠再度把耳朵凑过来。
“你不是不想听?”
“听听无妨。但你可以不说。”
一来二去,荣筝都有些无奈了。
仙人虽然气人,但她之前那股复杂低沉的情绪也烟消云散。
“罢了,先聊聊你那个荒唐的计划吧。”
“怎么能说荒唐,这是最切实的……”
师徒二人正聊着天,陶眠口渴想要倒水,这时,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主动为他斟茶。
陶眠还以为是徒弟良心发现,终于想着孝敬师父时,他抬起头,发现荣筝在对面吃东西,两只手各握着一块茶点。
……
刚刚谁的手?
正惊疑着,突然,房门被从外面敲响。
是刚刚的仆从。
“二位贵客,我家主人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