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对上她湿润的眼眸,他不得不打乱计划来哄她,“只是一方言词,若你在多看些,便会发觉对不上。”
陈在溪怔了怔。
落在耳畔边的男声平静,给人一种,不论他说什么都会成真的错觉。
“是吗?”她呢喃了声,却没有完全放松,紧张道:“表哥你不能骗我的。”
宋知礼便带她去了一趟狱牢,隐隐纵着她。
这是整个狱司里最黑的一段路,长路两旁,整齐排列的铁栏森严,血腥气传来。
陈在溪捏着裙摆,她是在狱牢里呆过的人,知道又黑又沉闷。
相比于她的紧张,宋知礼走在前方,黑衣融进暗色中,极平和。
男人的右手也自然地垂在身侧,垂落下来的手掌宽厚,骨指却修长匀称。
就在两人朝前走时,一侧的铁栏猛地被人相撞。
“放我出去,我无罪!”
是关押在此处的罪犯抱怨。
男声尤其尖锐,嗓音都要撕裂一般,陈在溪本就紧绷着,忽然听见这句,心脏不听使唤地跳动起来。
她快步往前走,抬起手来想去扯宋知礼衣袖,耳边尖锐的男声在这时再次重复。
陈在溪一个激灵,于是将手落在男人指骨上,轻轻握住。
她一直就依赖他。
下一瞬,手背上一热,被男人反握住。
笼住手背的触感温热干燥,陈在溪忽然就不害怕了。
他们并没有走太久,再往前,陈在溪就看见舅舅舅母的身影。
害怕在这时消散,她收回手,就往前跑去找亲人。
被留在原地的宋知礼一顿,就见她已然换了一副模样,仿佛方才主动牵他的人不是她。
铁门已经被人打开,陈在溪钻进笼牢里,抱着沈岚呜咽:“呜呜舅母你都瘦了,在溪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