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叹一口气,熟练地拆换起了被套床单。
“什么嘛…逃走了啊。”
次日醒来,荧看着丝带另一端空空如也的绳结喃喃自语道。
被套床单,连带着她身上的睡裙都被他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干净的,空气中那股淡淡的情欲气味早已消失殆尽,被淡雅的木质熏香欲盖弥彰地所掩盖。
床头柜上摆着做好的早餐,还冒着热气,人明显刚跑不久。
杯子底下压了张便签:「记得吃饭_」
…居然还加了颜文字,看来是病好了,心情也还不错,应该没因为昨晚的事生她气。
不过,今晚回来,空会不会又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蒙混糊弄过去?
昨天她可是趁着他发烧神志不清把他给好好地强夺豪取了一顿。
可恶,好不容易才有了一点进展…绝对不能再让他逃掉。
况且,这也是她计划中的重要一环。
值得庆幸的是,昨天以各种方式从哥哥身上偷到了不少能量。
一个人坐床上越想越气,她拿起一旁的笔,将便签上那个_涂改成了一个猪头的简笔画。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下午空回到家时,她怂了。
趁人之危的时候她猖獗得很,但面对平时的哥哥,她还是退缩了。
空退烧后,果真装出了一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样子,仿佛他们还是当初兄友妹恭的纯良关系。
他否认着昨晚的一切,却擅自默认他们已经和好。
…无赖。
荧看着厨房里忙活做饭的空,忿忿地在心里骂道。
他怎么能做到这么若无其事的?昨天在床上哭哭啼啼的难道是她?
不过她也欺负了他,姑且算是扯平了。
在沙发上躺着无聊,荧蹑手蹑脚地摸到了厨房门口。
空一回家就换了身家居服,恍惚间,她都有点分不清现在是在以前的家里还是在提瓦特了。
自从离开了故乡,她和哥哥就一直是那身旅者的装束。
那两套衣服自打做出来,就是一对的,失去力量之后,她与他最后的联系就只剩下血缘,以及那套衣服了,不知是不是双子间的默契,哪怕分别这么多年,他们都没有过换下那套衣服的想法。
他们就该永远是成双成对的模样。
“肚子饿了吗?很快就好,桌子上有点心,你先垫一垫,不要吃太多,一会吃不下饭。”
他背后仿佛长了双眼睛,都未回头便已发现她在外面偷看。
“今晚吃什么?”
荧放下无谓的面子,厚着脸皮从身后抱住他,把脸贴在了他单薄的脊背上,姑且算是互相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