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晚养伤了三天,身上的伤都结痂了,就去了队上的广播室报到。
这几天都是贺广生自己广播,老爷们粗犷的嗓音,时不时的没忍住爆两句粗话,闹了不少笑话。
贺广生天天播报也是闹心得很,见着林书晚来了,黝黑的脸上露出一抹解脱的笑容,心里想的是他上辈子掘家里那个小兔崽子的坟了吧,这辈子来给他还债。
林书晚不知道贺广生的心路历程,认真的熟悉工作流程,看着今天新鲜出炉的报纸,林书晚开始了今天的工作。
田里的人们还在干着活,喇叭里传来了一道清脆甜美的声音。
“广大家庭,全体村民们,崭新的一天……”
地头里的村民听着这声音一个个都停了下来,视线不由得落到了木杆子的大喇叭上。
“今天不是大队长了,天天听大队长那声音,听的我脑袋疼。”
“这才是广播员,大队长那嗓子像塞了鸡毛。”
“这林知青的声音好像比之前广播员的还好听。”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反响不错,不过贺广生过来的时候正好听见那句嗓子塞鸡毛,看着这群人一嗓子吼了过去:“赶紧干活,一个个愣着干啥呢。”
大家撇撇嘴,可不就是嗓子卡鸡毛,但是碍于队长的威压还是低头接着干活,不过都觉着听着林书晚读稿子,干活都有劲了。
贺珣听着喇叭里清甜的嗓音,心情颇好。
林书晚读完报纸,上午就没事了,只等着中午提醒大家时间。
趁着这会功夫,林书晚背着自己的挎包出去了一趟。
先去了张爷爷家里,张爷爷没有亲人了,年龄大了就不上工了,好在平时给村里人看个头疼脑热的能养活自己,贺珣也时不常送些东西。
这一次林书晚走的是另一条路,正好路过村里的牛棚。
牛棚的角落里卷着被褥,人却不在。
林书晚抿了抿唇,现在不能考大学,很多有文化的知识分子都被下放了,长丰大队里也有。
看着这环境,林书晚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她是高中生,说实话要是有的选她一定是想接着读书的,可是现在就是这个形式。
林书晚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牛棚。
到了张爷爷家,张爷爷没收下林书晚的东西:“贺小子都送过了,林知青你快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