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陈不解。
甘罗继续道:“欧以屾这是让我别和翳老板做生意了,其他生意也悠着点,把注意力放到影音光电上。”
岑陈一听到翳老板三个字,脸色一沉,问道:“他,会答应吗?”
“管他答不答应。”甘罗举起枝剪晃了晃,咧嘴笑道:“反正欧以屾是这个意思,他要是不答应,自己去找欧以屾呗。”
岑陈听罢,云销雨霁,把甘罗从椅子上拉起来,“好了,别想了,我订了一家私房菜的位子,吃饭去。”
甘罗郁闷地想,今天自己这一天好像尽在吃饭上了。
不过,终归人是铁饭是钢,郁闷归郁闷,饭还是得吃,觉也还是得睡。
甘罗眼皮一掀,看着岑陈,摸了摸下巴,心想自从受伤后素了一个月,吃完饭正好可以开开荤。
“好啊。”甘罗满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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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甘棠拿着喷壶打算浇水,哼着歌走了一路,远远看到欧以屾送她的那盆后来居上,愣在原地。
惊呼一声,甘棠将喷壶随意放到一边,匆匆跑到柜子前。
欧以屾听到她的叫声,探头来看,见她傻呆呆地站在柜子前,叫了几声也没个反应,便走上前去。
“怎么了?”欧以屾问道。
甘棠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了天塌了的表情,哭丧道:“我没了!我怎么没了?”
欧以屾一愣,一下子没明白她的意思,但目光往后一移,看到柜子上的花,立刻就明白过来了。
大意了。
他光顾着点甘罗,把这岔给忘了,那朵象征着甘棠后来居上的那朵花被他一剪子剪了个干净。
欧以屾轻咳一声,说道:“下次我再给你找一盆。”
“才不要,已经有不好的预兆了。”甘棠气得鼓起脸来,瞪了他一眼,气呼呼道:“教育甘罗就教育,不说人话就算了,还拿我撒气,讨厌。”
“我哪敢拿你撒气,你也得允许我有个一时失手。”欧以屾笑着揽过甘棠的肩,问道:“我怎么不说人话了?”
“你和甘罗讲了那么一堆,我知道你肯定话里有话,听不出来而已。”甘棠一开始说的还气势汹汹,越到后面越没底气,她懊悔地想着,自己笨还展示出来实在太蠢了,最后六个字几乎是被她吃进去的,瓮声瓮气的。
欧以屾倒是不在意这些,笑道:“我是提醒阿罗,要做好——器。”
“器?工具啊?”甘棠不解道:“哪有人叫别人当好工具的?多寒碜人啊。”
欧以屾摇了摇头,说道:“阿罗不是大贵族出身,这意味着他不能成为下棋的人,那么就只能做一枚好的棋子。”
甘棠叹了口气,干巴巴道:“这个事实还真是直白的残忍,感觉是一眼就望到这辈子的头了。”
“没这么悲观。”欧以屾笑道:“小乖,人不要给自己设限,是棋子还是执棋人,这得依具体情况而定。六大贵族把控着这个帝国,只要不是改朝换代,非大贵族出身的人先天便不能同时掌握权、钱、军三者,所以才做不了下棋的人。”
甘棠恍然道:“你说过的,遵从规矩的人赢不了制定规矩的人,没有人能在我的bGm里打败我,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