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昼对他的战绩如数家珍:“十八岁夜不归宿,开着直升飞机到我家楼顶装逼;二十岁父亲去世,穿着睡衣跑到他灵堂怒骂小三;今年刚进集团就端了同父异母弟弟的产业,好好的艺术馆改造成了酒吧,还在媒体前讽刺他‘山猪吃不了细糠’……”
程阮:“……”
“说得很好,下次别说了。”
吴昼翻了个白眼:“还有你一晚上到我这儿集结了十八个帅哥服务员,就是为了陪你看恐怖片壮胆,也不看看外面都传成什么样子。”
“要不是我知道你私底下只会玛卡巴卡,还真以为程家小少爷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程阮一口柠檬水差点喷出来,他走过去踹吴昼一脚:“你少来讽刺我!这只是小爷的战略而已!”
吴昼嘲笑:“嗯嗯嗯,你说得都对。”
程阮顺势接过吴昼手里的手柄,操纵着里面的人物胡乱战斗:“我不管,结婚的时候我一定要跟骆贞商量好,等完成木遥镇的项目我们就离婚。”
吴昼:“到时候再说呗,万一骆贞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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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请。”
今天有一个津城文旅行业交流会,程阮顺着引导坐到名牌面前,他瞄了眼对面的名牌,上面是骆酩之的名字。
“……”
程阮扯了扯领带,突然觉得有些烦躁,往右看,凑巧和他一直以来的死对头对视。
程阮倒吸一口凉气,简直是腹背受敌,他面不改色地往旁边挪了挪,拿出手机给吴昼发消息。
“你猜我开会遇到了谁?”
吴昼显示“正在输入中”,他问:“该不会碰到了任寒?”
程阮:“bgo!右边是任寒,对面是骆酩之,超级加倍。”
吴昼同情道:“忍一忍,你能行。”
程阮回了一个吐血的表情,忽然觉察身边的人凑近了一点,他皱眉道:“你干什么?”
任寒对他露出一抹森森的笑容:“听说你最近喜事上门,整个人都容光焕发啊。”
程阮一脸嫌弃:“关你什么事?”
任寒附在他的耳边挑衅:“你别以为能拉拢骆家就万事大吉,联姻不过是利益交换,骆酩之为了利益什么都能做出来,小心被反吃了都不知道。”
程阮觉得有些好笑,他学着任寒的样子凑过去,轻佻地搭着他的肩膀反唇相讥:“那你可要失望了,毕竟你从小到大没一次赢过我,我的家事,就不任少爷操心了。”
任寒涨红了脸:“你!”
程阮肆无忌惮地冲他做了个鬼脸,忽然感觉后背一凉,抬头看,不知什么时候骆酩之落了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