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接到了柳特助的电话,问他明日的股东会如何应对。
律师和遗嘱都到不了场,那些股东得到消息的速度不比程阮慢,也就对这场没有什么悬念的会议失去了兴趣,原先还站在程锦方的股东纷纷找借口缺席。
既然如此,程阮道:“那就取消。”
他实在不想再逢场作戏。
接着又是路龄的请示,请他在事情尘埃落定后前往非遗文化街区视察。
程阮回复:“好。”
最后是骆酩之的微信,问他什么时候回家,要不要来接他。
程阮嘴角不自觉挂上了笑意,直接给骆酩之打了过去。
骆酩之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程阮故意问他:“你的御用司机在我这儿,怎么来接我?”
“我不是只有那么一个司机,也不是只有司机才能来接你。”
程阮不知怎地想起了那次出差,骆酩之半夜亲自开车送他去看病的情形。
他的脚步不自觉加快,小径旁打理整洁的花草亲昵地触碰腿边。
但他嘴上依旧问:“那骆先生……是要来给我当司机了?”
“算是吧。”
此话刚落,程阮就走出墓园,一眼看见了停在门口的黑色汽车。
不是来时章离开的那辆。
程阮紧张地握住了手机,赫然和坐在驾驶座的骆酩之四目相对。
骆酩之的衬衫衣袖挽到了手肘,露出流利顺畅的肌肉线条,左手自然地搭在方向盘上,无名指上的婚戒闪烁着光亮。
见程阮出来,他笑着问:“看完他们了?”
程阮嗯了一声。
“以后记得带我一起。”骆酩之微微扬起唇,见程阮仍站在原地,轻声问道,“还不上来吗?”
程阮坐进了副驾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