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我知晓你好奇,你想听什么,我都说与你听。”
她径自起身,将桌上的糕点往卫姝瑶身前推了推,说:“听闻你喜好甜食,我特意备下的,喏。”
卫姝瑶警觉地看着她,没有伸手,也没有开口出声。
云舒望一眼桌上的各色甜点,似是有些犹豫,又问她:“怎么,难不成是不合口味?抑或是,你担心有毒?”
不等卫姝瑶吭声,她随手捻起一块松子糖,咬在嘴里。
卫姝瑶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艰难开口:“没想到,鼎鼎有名的云家姑娘是……”
“这般不拘礼数?”
云舒一口咬完松子糖,似是被腻坏了,忙拿了酒杯,一饮而尽。
卫姝瑶点点头,稍稍放松了些,开门见山问:“你认得我兄长,还是我父亲?”
否则她实在想不出为什么对方会知道她,且又在生死攸关时救她。
云舒颔首,又摇头,“算是,也不是。”
她忽然咧嘴笑了下,全无白日里装出来的规矩模样,反倒别有一番洒脱。
“当然,最重要……我认得沈奕。”
卫姝瑶一愣,复又安慰自己,谢明翊对自己的过往并未刻意遮掩,知道他曾经名为沈奕的人不多,但也绝不是不为人知。
何况,当年谢明翊远走边关,去的正是肃州,他与云舒相识,实在不意外。
可下一瞬,云舒却又慢吞吞说话,试探着开了口:
“你可知,他究竟是谁?你不好奇,他为何有旧疾,不好奇他在肃州三年发生了什么?”
云舒浅淡一笑,等着卫姝瑶问话。
却听得眼前裹成球一般脆弱的小雀儿,果断回了三个字:
“不好奇。”
云舒登时有些沮丧,又或许是被激将法刺激,忽地压低了声音。
“他,不是崔嫔的儿子。”
卫姝瑶面色如常,心中却是大骇,手指攥得甚紧。
他不是崔嫔的儿子?那……
他也不是太子?
谢一:呵,有人趁我不在挑拨离间我老婆,记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