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回到那夜,他喝醉了酒贴着她的脖颈咬了一口。
干嘛离这么近!
他、他不会又要咬自己吧?
卫姝瑶后悔极了,早知还不如不问他。
不过,谢明翊这次却极快地放开了她,站直了身子,又去握她的手腕。
“进屋,上药。”
他不由分说地领着她进了屋,示意她在榻边坐下。
卫姝瑶莫名有些紧张,下意识打量着四周。素雅古朴的博古架,陈列了各类奇珍异宝,壁上挂着一副山水画。这才发觉,这地方陈设布置与东宫竟然有几分相似。
谢明翊径自走到角落的斗柜前,拉开抽屉,拿出一个药罐。
卫姝瑶看着他转身,在水盆前净了手,拿起帕子慢条斯理地擦净。
许是他沉默太久,许是她问心有愧,她只敢悄悄打量他一眼,却被那双修长干净的手吸引了目光。
他不似寻常习武之人,肤色很白,尤其是手指与腕骨,且手指太过修长,骨节分明,轻微弯曲时,愈加惹人遐想。
分明不是第一次看他的手,但每次细看都会为之慨然。
卫姝瑶原先不明白,为何出身军营又在边关磋磨了三年,他还是这般不染尘埃。
让人莫名想到,久居暗室之中养出的苍白。
谢明翊已经拧开了盖子,指腹沾了点药膏,伸手为她涂药。
屋内静默无声。
卫姝瑶感到一种无形的压抑氛围。
也不是第一次给她上药了,连肩胛骨都被他的掌心触碰过。可不知为何,这一次他好似格外安静。
没有丝毫情绪波澜,安静得像一潭死水。
他的指腹贴在脖颈上,带着热意,却令她身上绷得越来越紧。
卫姝瑶只能僵硬着身子,感觉他的手指好像越来越收拢。
热意触及娇嫩的皮肤,他的体温似是烙印在她脖子上,挥之不去。
他、他在干嘛?
尽管卫姝瑶不愿承认,可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指分明是在慢慢掐她的脖颈。
……甚至,能清晰感受到拇指指腹摩挲咽喉的微刺感。
“沈、沈奕。”
她终于忍不住,可怜兮兮地出了声。
“药涂完了吗?我、我自己也可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