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婉絮絮叨叨说着秋猎计划,却见卫姝瑶无精打采的,再三追问之下,才得知卫姝瑶昨日与谢明翊闹了脾气。
卫姝瑶本不愿多说,可想起他冷冰冰的样子,气得胡涂,索性一并倒苦水诉于陆青婉听了。
末了,想起所说的赌约,卫姝瑶不服气道:“那个赌约我应了!我就不信他……”
“不信什么?”
陆青婉笑眯眯地追问。
卫姝瑶看她眼里骤然闪过的犀利目光,话到了嘴边又绕了圈,气呼呼道:“我不信他还敢对我这样甩脸色,我定要让他后悔。”
陆青婉看着一脸郁闷的卫姝瑶,盯了她好一会儿,忽地放声大笑。
“瑶瑶,你抱怨的模样,像极了我表嫂和表哥斗气时。”
她抬手去捏卫姝瑶软嫩的小脸蛋,哈哈大笑,说:“就是这样,又恼又气又舍不得骂他两句,跟个小奶猫似的,惹人怜爱。”
“我哪有!”
卫姝瑶听她调侃,烦闷心绪倏地被挤压成一团,继而炸开化作烟花,灼得她面颊瞬间扬起了一抹绯色。
笑闹归笑闹,陆青婉知道卫姝瑶是被气坏了,安抚道:“沈奕平日接触的三教九流比咱们多,他识人辨人的本事比咱们厉害。他或是担心秦先生对你不利,才出言提醒。”
卫姝瑶捧在手心的茶水刚喝下去,当即呛咳起来。
“他怎会担心我,我们不过几面之缘,咳咳……”卫姝瑶一边咳一边安慰自己似的,笃定道:“和秦先生相处了这么多日,我了解他的为人,他不是坏人。”
若秦绥想对她不利,这段时日他有许多机会下手,但卫姝瑶从未察觉任何异样。
陆青婉道:“总之,防人之心不可无。”
听得陆青婉也站在谢明翊那边,卫姝瑶面色微沉。
昨日和谢明翊闹了不愉快,她一整夜都心绪不宁。她懊恼地想,若是当时就拉着他问个仔细,也不至于越发烦躁了。
何况连环案的凶徒也已经捉拿归案,秦绥早就洗刷了嫌疑,谢明翊为何会出言提醒呢?
陆青婉见卫姝瑶仍是闷闷不乐,笑嘻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明日咱俩去鹿谷山玩,权当散散心。”
翌日天未明,卫姝瑶便爬了起来,边犯困边梳洗妆扮。
“你昨日和秦先生说了今日不必过来么?”
她打着哈欠,问宝月。
“秦先生知道的,先生还说功课不急一时,让姑娘好好散心呢。”
卫姝瑶这才点点头,眯着眼任凭宝月给她穿衣簪发。
直至到了鹿谷山营地外,卫姝瑶脑子还是晕乎乎的,哈欠连天。
刚下了马车,就见卫鸣远远上前来接她,“婵婵!”
卫姝瑶揉着眼,缠上了兄长的胳膊,“阿哥,我好困,趁着青婉还没来,借我个地方歇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