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宁枫可以看到男人的真诚与坚定,但他还是摇头,“你没见过成年体。”
“成体的鳞片藤蔓主干高的就像个怪物,一条藤蔓甩动起来就能把巨树砸出断痕,鳞片张开挂到就足以致命,严寒季时它还会将藤条都缩在身边,惊醒了它,你很难从藤蔓的攻击范围内逃脱。”
那种扑面而来的窒息感,就是宁枫都感到了一丝恐惧。
“它不是休眠了吗,”司南认真答道,“僵硬到灵活也是需要时间的,足够了,我可以做到。”
又被反驳。
宁枫明显不太高兴,双手环抱胸前,“我说了,那很危险——”
“你呢?”
宁枫抬眼,他怎么了?
司南并没像从前那样无条件退让,而是冷静的给他分析,“论兽形,我们体型相似,速度、力量包括身体坚韧度都很相像,你说我去会很危险……”
“你去,就不危险了吗?”
宁枫睁圆了眼,更让人意外的是,他发现自己说不出反驳的话。
因为他没想过这个问题。
宁枫坚信得自己会随机应变,无论过程如何,一定可以成功。
但男人顺从又暗含强势的看着他,不允许模糊的答案出现。
……答不上来。
青年抿紧嘴唇,垂眸不语,用行动表明他还是不同意司南独自前去。
司南无奈垂首,与他对视,“兽形打斗我是不如你,可你现在腿伤未愈,就算一起去了,我也不会让你出手。”
“而且,金子他们那边还不知道情况怎么样,如果出了意外,大家……都需要你。”
宁枫眉头微动,搭在臂膀的手指轻轻点着,脸色不像最初那样冷硬,却依旧很是苦恼。
犹豫,也就是松动
虽然是用其他人的安危拖住了宁枫,但成功就是好的。
司南微微叹息,继续道:“白,相信我。”
“……只摘果子,”宁枫抬眼看向男人,隐忍着忧虑和烦闷,“你只拿白果,不要鳞片,不伤害到藤蔓,它不一定会醒。”
危险程度会大大降低。
司南唇角微勾,语气轻缓:“嗯,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带着白果,活着回来。”
青年神情冷峻,低哼着“嗯”了一声。
勉强达成共识,司南并没有立刻出发。
两人回到树洞屋后,宁枫摘掉斗篷,提着衣摆躺回摇椅,还是不太开心的看着男人忙进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