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益达略一沉吟,“考试成绩都是由阅卷大臣反复核对过至少三遍才张贴的,应该不大可能出现你所说的那种情况。”
“大人!”程峰行了一个大礼,“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反复核对也不能代表就不会出差错!”
张益达拧眉,思量了一会儿,道:“既然如此,你且跟随本官来察看你的考卷。”
“是!”程峰大为惊喜,“大人宅心仁厚,草民感激不尽!”
“你且随本官来。”
说着,他利落地从地上爬起来,昂首挺胸地随着张益达进入了府内。
张益达带着程峰一路走到一个小房子面前,门口站着两个手拿利器的守卫,银色的盔甲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门上上了三把锁,贴了封条,看着好不威严。
“大人!”守卫恭敬行礼。
程峰站在张益达身后,头高昂着,自觉这两位守卫也朝着自己行礼。
“这儿有一位考生自觉判卷不公,你且调他的卷子出来一观。”
“你叫——”张益达问。
“草民程峰。”
“是!”
守卫领命而去。
一刻钟左右,守卫拿着几张纸前来复命。
程峰两眼一亮,满是期待。
“回禀大人,程峰的卷子被分在了丙类。”他双手将答卷呈递上去。
程峰连忙跪下来,“大人!您一定要为草民做主,草民的卷子被放在丙类,定是哪个做事不仔细的放错了也说不准!”
张益达打开卷子一行行看过去,未置一词。
良久,程峰心里开始有点打鼓。
“大人?”
“你这答案并无出彩之处,字字句句皆中规中矩,且有的地方前后错乱,无法自圆其说,被分在丙类,实属人之常情。”翻完最后一张,张益达摇了摇头,道。
“这……”程峰一噎,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个所以然来。
“你可还有什么要辩的?”
程峰在想,若是他说这份卷子是被他人伪造的可否能行,但转念一想,要是被发现,那说不定要下牢狱的,他不甘心地摇摇头,“草民心服口服。”
张益达点点头把卷子交还给守卫放回原位置,“既如此,你疑心尽可消了吧。”
程峰垂头丧气地随着张益达往府外走,有两个身着官服的人正好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