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都在观望,想看一看这“君渡”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可出人意料的是,这君渡无比低调,在抵达白龙山行宫后,就未曾再抛头露面过。
更未曾理会任何事宜。
“烈焰大人,巡狩使怎么说?”
远处,一个锦袍中年笑着迎过来。
烈焰随口道:“我家大人说了,供奉钱交不交都无妨!”
锦袍中年大喜,“当真?”
烈焰淡淡道:“我还能撒谎不成?”
锦袍中年抱拳道:“此事能成,烈焰大人功不可没,我族早已安排好宴席,还请烈焰大人赏脸!”
烈焰犹豫了一下。
锦袍中年笑着提醒,“这是我们青寒洲十三个势力的心意,还望烈焰大人莫要推辞。”
烈焰不再犹豫,道:“那就叨扰了!”
“什么叨扰不叨扰,我族族长早说了,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烈焰大人无须客气!”
锦袍中年笑着邀请烈焰登上一艘宝船,破空而去。
白龙山之巅。
行宫内。
苏奕躺在藤椅中,看似懒散,实则,他正在运转点灯补命术,修补属于“君渡”的性命本源。
赤雪山一战,他为了掩盖身份,在击杀毕天木这个原始境存在时,差点把“君渡”的性命本源耗尽。
直至现在,才把“君渡”的性命本源修补个七七八八,距离完全修复已不远。
“你说,在他们眼中我是否已变成一个尸位素餐的窝囊废?”
苏奕忽地问。
大殿角落处,盘膝坐着一个鬓发霜白的老者。
闻言,老者只低声道:“在老朽看来,君渡大人胸有沟壑,不是任何人可以妄自评价。”
这老者,便是应卢。
一个跟随在凰红药身边做事多年的老仆。
苏奕笑了笑,“梧桐斋有内忧外患,这白龙山的巡狩之地,同样有内忧外患,且给他们一点时间,看一看有多少人会主动跳出来。”
早在抵达的第一天,苏奕就察觉到,由他这个巡狩使掌管的上百个巡狩卫中,同样人心浮动,各怀心思。
初来乍到,苏奕什么也不了解,权当视而不见,打算等摸清楚一切情况,再真正去履行巡狩使的职责。
应卢道:“大人莫不是打算先清理门户,再去收拾青寒洲那些不听话的势力?”
苏奕随口道:“只要他们做的不过分,我自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若他们不识趣,那也就别怪我不客气。”
应卢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梧桐斋如今的处境谈不上好,若大人和青寒洲的势力撕破脸,梧桐斋那边恐怕抽调不出多少人来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