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歌伎看到徐琅似乎并不是很满意,想起一人,出声道:“殿下,幽州地僻,鲜有音乐出众者,唯有一人音律绝尘,无论阳春白雪,下里巴人,各种风格皆可信手拈来。”
徐琅的眼睛亮了亮,“是哪位贤才?”
歌伎们身体僵定,互相递个眼色,张了张嘴,迟疑着不敢说出口。
徐琅看出来她们的难言,柔声道:“一个名字而已,无妨的,说吧,恕你们无罪。”
歌伎犹豫半晌,才最后小声吐出几个字:“太平巷孟玠。”
徐琅闻言面色顿改,太平巷是流放罪臣及其亲眷所居之地,良家经过都要退避三舍。
歌伎们见徐琅脸色变化,立刻停了呼吸,跪在地上伏首请罪,颤声道:“殿下恕罪,贱妾失言,贱妾失言。”
徐琅回过神,脑中浮现出徐璎那番无论贵贱皆为大晋子民的言论,这些罪臣在流放前也是背景清白之人,可能误入歧途,又或者其他原因,她不该未经深入了解,轻易舍弃一个贤才。
若是这孟玠罪行不重,或是受牵连而流放至此,徐琅考虑让他戴罪立功,减轻刑罚。
“这孟玠因何流放至此?”徐琅问。
此言一出,几个歌伎脸色青白交加,瑟缩着身子,更不敢开口说话了。
几个歌伎打定主意地噤声不语,像是见了洪水猛兽,徐琅疑心升起,先软后硬地逼迫道:“此话只有我与你们共知,过耳即忘,放心说,如若不然,我现在就去找刺史问个清楚。”
如果徐琅去问,刺史肯定要追究根源,她们哪敢闹到刺史跟前,若是叫刺史知道她们在长公主面前提起孟玠,刺史定是不肯轻饶她们的。
几个歌伎倏地慌了,连忙抬起头,咽下口水,环顾四周,确定周围无人,这才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说:“回殿下,孟玠乃是宰相孟寂幼子……”
徐琅得到答案,不由错愕。
孟家竟然还有后人,而且就在幽州!
想着徐璎似乎惦记着孟家的事,徐琅登时上了心,敛去面上神色,对歌伎们说:“我不会让人知道这是你们告诉我的,都下去吧。”
待那几个歌伎离开,徐琅收拾了凌乱的案几,往徐璎的沧浪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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