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因涉嫌谋划、并参与三天前发生的空轨爆炸案,以及谋杀当时在场的新海集团会长被批准逮捕,请不要做无谓的抵抗。”说话的同时,弧矢忍不住去打量成泉。
成泉的模样简直漂亮极了,但没有一个人在这时胆敢用自己的眼睛去欣赏。
他的语气固然显得温和而亲切,但那种疑惑,却没有一处不透露出傲慢的。
——一种出于实力的傲慢。
成泉就像是疑惑蚂蚁试图撼动树木,螳臂想要阻挡车轮的向前一般,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笑弯了眼睛。
他饶有兴趣地等待着弧矢的回答,那是来自上位者的怜悯。
“看起来像是个标准的公子哥,教育很严格,想要证明自己,气血上涌带着人追过来……”
“好吧,也能解释。”
但是成泉的表现放在弧矢眼里,就成了轻视,让他马上涨红了脸。
他刚才在称呼我为年轻人?多么可笑。
弧矢这样想着,但脸上的表情却不由自主地变得僵硬,最后凝固成一副面具一样标准的笑容,显得格外虚伪。
他骤然捏紧了自己的拳头。
他开始感到有些畏惧了,就像是面对“老师”一样。
那种游刃有余的镇定和冷静,直直能够看透心底所有想法的眼神,就好像剔除自己身上所有的伪装一样,每一个试图阻拦的举动,都像是那么的幼稚、可笑而且愚蠢。
是的,就是愚蠢。
作为权贵中少有自然受孕诞下的孩子,弧矢生来就具有基因缺陷,这导致他一开始就要比兄弟姐妹们更加虚弱。
当他试图用伤害自己、出卖家族的手段报复时,那个老人也是这么问自己的。
——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来着?弧矢有些记不清楚了。
反正总归是个没什么意思的回答。
过了很久,弧矢一直紧紧攥住的拳头才终于放松了,他暴怒的情绪被平复下来,连带着脸上的表情也开始缓和。
现在我不应该想这个、一切都结束了,我也不是当初那个我了。清醒一点,清醒一点,马上清醒过来!
他在心里狠骂自己。
终于,弧矢恢复了冷静。
从刚才被影响的心态中挣扎出来,他忍不住暗暗心惊于成泉对于人心的操控。
好险,差点就被带着走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