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钱留在屋里伺候,九号不知道去哪儿了。
“李知州连个自己的私宅都没有,过的真是够简朴的。”送走大夫后,李钱在屋里看了一圈。屋里除了必要家具外,没有多余摆设,主打一个实用。
等沈君牧睡着,梁夏收回手端了碗温水,用勺子舀水慢慢湿润沈君牧发干的唇瓣,闻言头都没抬:
“李知庆自幼家贫,读书的钱全靠双亲跟自己编竹篓一文一文攒出来的,后来考中进士后,梁佩曾想拉拢她,她没答应,这才被分来江州做知县。”
那时李知庆年少,一腔抱负跟志气,一朝考上怎肯给她人做狗。也是她执拗固执又不懂圆滑变通,导致翰楚院的门都没摸着,直接被打发来江州做知县了。
从知县到知州,李知庆花了小半辈子才有了今天。
如果不是梁佩从中作梗,李知庆这会儿就算坐不到冯阮右相的位置,那也该跟言佩差不多。
说起来,她跟冯阮是站在相同的,却走出了两种不同的人生跟官途。
一个在中央平步青云位及右相,一个在地方摸爬滚打只到知州。
李钱惊喜,“这是‘影’查出来的?”
短短数月,艾草的小团队这就把李知庆的底细查出来了?!
梁夏微微一笑,坦白交代,“其实是地志上写的。”
李钱,“……”
地志上把李知庆此生履历写的清清楚楚,根本不用查。
不过,梁夏对李知庆住府衙丝毫不惊讶,“李知庆任职期间,于水利税务上的政绩很是突出,这样的人本该调任回京城的。你想想,她要是真懂受贿跟贪污,怎么会这么些年一直没被调回去。”
“也是,”李钱赞同地点头,然后顺势问,“那您觉得神女一事是真是假?”
都来到江州地界了,怎么可能不关心神女的传言,就是不知道提前一步过来的艾草怎么样了,查的如何。
李钱都开始怀疑是有人用神女当诱饵诱惑小皇帝南下了,他下意识摸着下巴琢磨,“会不会没有神女这个人呢?”
梁夏见门外九号回来,起身过去,拉长音调感慨,“李钱呐。”
李钱瞬间弓腰,“在。”
梁夏抬手拍拍他肩膀,“没事多看看书。”
李钱:‘怎么又要多看书?书上连这个都写了?’
系统沉默一瞬,还是忍不住吐槽他:
[书上不仅写了,梁夏甚至连答案都告诉你了。]
李钱愣住:‘啊,她说什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