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走了?!!!
“……”
梁佩被闪了一瞬,像是燃到根儿的炮仗突然哑火,憋得胸口难受。
这个庶民!
她怎么配当太女!
梁佩沉着脸正要跪回去,梁夏又低头整理袖筒进来了。
“……,”梁佩都没脾气了。
她整理情绪,冷冷开口,“太女去哪儿了?众人都在守孝,您怎么不在?”
刚才有人回禀,说梁夏带着李钱出宫了。
梁夏再次一脸肃穆地进来,提起衣摆跪在沈君牧身边的空蒲团上,眼皮都没掀,拿了道黄纸放进铜盆里,看火苗一口将纸吞噬。
她叹息,“梁佩啊,我的行程你还没有过问的权力,莫要越界。”
“就算我不是以长辈身份过问,那我以人臣身份,总能问一声太女先前去哪儿了吧。”梁佩被个小辈来来回回叫大名,已经忍到了极致。
她站起来,伸手接过拐杖撑着身体,眼睛直直看向梁夏,沉声问,“太女为天下表率,如今亲母去世却不在棺前守灵,对得起孝字吗?”
沈君牧闻言眉头微皱,只觉得梁佩这话说得太严重了。
“孝的方式可不止这一种,”梁夏摇头,目露失望,“梁佩,你狭隘了。”
梁夏直起腰朝殿外招手,梁佩微楞,脸皮都绷紧了,“太女这是要做什么?”
直接打算一言不合就动手了吗?
太草率了吧!
“你莫怕,”梁夏眨巴眼睛,“我喊李钱呢。”
梁佩扭头,果真看见李钱拎着个书袋颠颠地进来,又颠颠地出去。
梁佩,“……”
“我出了趟宫,你知道吧。”梁夏抬眼看梁佩,清澈干净的眸子洞悉了一切。
梁佩双手搭在拐杖上不应。
梁夏继续道:“我回家把我没完成的课业拿了过来。”
梁佩皱眉,“现在是看书的时候吗?”
“什么时候都是看书的时候,”梁夏神色认真,“不看书怎么明智,不明智怎么守住我娘给我留下的江山。若是江山丢了,那岂不是大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