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的他在旁边一脸看透的表情,搞得她这个脸皮薄的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梁夏嘴角抿出清浅笑意,显然势在必得,抽出手,掌心朝上,“如何?”
李钱挑眉看梁夏,梁夏难得红了耳朵。
横竖他不亏,李钱伸手将自己右掌盖在梁夏右掌上,“成交。”
就这么,把沈君牧“卖”了。
从二月初四到二月初八,三司共传唤了冯阮三次,事情都问的差不多了。
一是功名,二是血脉。
功名的事情不存在作假,但冯阮跟珍宝阁阁主冯宁是亲姐妹的事情却是千真万确。
最近几日朝上针对这事一直在争吵,那便是冯阮不能担任右相一职。
就算功名是真的,但这并不能说明冯阮没有受贿跟以权谋私。说到底,还是冯阮站的太高了,死罪能免但活罪难逃。
在这种新皇掌权的时候,除掉冯阮这种影响新皇的大树,是最好的选择。
鲸落万物生。
春闱即将开始,一些人是该给新臣挪位置了,让新臣在广阔的朝堂上肆意生长,而不是活在大树的阴影下畏手畏脚。
群臣思量之后,给出最好的选择——
将冯阮流放,然后暗杀。
她死了,才彻底对朝政没有影响跟干涉,否则总会有人试图攀附冯阮,这股朝臣势力始终存在。
这就是权臣的宿命,不得善终。
在这种生死话题下,关于冯阮的一件小事就显得无关紧要。
熟悉的偏门门口,蹲着一灰一白两朵蘑菇。
艾草在门外,梁夏在门内,没过多久,梁夏身边又蹲了个沈君牧,沈君牧身后坠着报春跟李钱。
“你那‘不是外人’又来了?”艾草听见了声音。
梁夏将手里的瓜子分给沈君牧,笑着应,“嗯。”
沈君牧看梁夏,梁夏道:“在说冯阮的事情。”
是她让人去喊的沈君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