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了一只腕表都不在乎自己的生命,我还要替他们珍惜吗?”
附近的山丘传来几声朝天放枪的巨响与骚动,随之是此起彼伏的鼓掌。
又传来一声讥笑:“我偏要瞄准他们的脑袋,就要玩大的!”
这个男声极为熟悉,引得楚毓忍不住回头。
缪沂春像是识破了她的意图,一下子挡在女人身前。
他遥望女人背后苍蓝色的天空,目光意味深长。
卷曲的白云之下,有一个小小的黑点,细细密密的噪音被摩托车声所掩盖。
他朝着四方山丘朗声道:“比赛规则:一人一枪,击倒一人算一分。”
楚毓有些着急,开始强行挣脱对方的控制。
“嘘——别担心。”缪沂春轻轻抬手示意对方稍安勿躁,“他们都身上都穿了防弹衣,不会闹出人命的。”
以猎枪的威力,即便不死也得震碎几根肋骨。
完全就是纯折磨人的游戏。
男人露出娇美的笑脸,但眉目中仍残留着料峭寒意:“这是一种纾解方式,把心里的痛苦转嫁到别人身上,自己就好受多了。”
“相信我,楚特助试一试。”
慷慨的太阳投射在女人身上,苍白的皮肤好似蝉翼,显出一种透明。
楚毓长睫暗影嗡动,撇过脸,露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疯子——疯子!
“楚特助不愿意,就由我来代劳。”
缪沂春把猎枪塞进她手里,又强握着女人的手,对着猎场就是一枪。
巨大的后坐力震得她虎口发麻,强烈的情绪搅动血液。
硝烟过后,她眼睁睁望着一人跌落在地,混入肮脏的灰泥。
他试图将自己从泥浆的缝隙中拔出来,但横冲直撞的其他人又将他踩了进去。